南宫竹坐在凤凰背上毛茸茸的光滑羽毛上,已经惊讶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这天下武功高的人很多,像地下之城这样的地方,也可以制造出只酒这样技术非常高超,甚至可以改变形态的机械人偶。
但是,这天下,没有人可以从手腕处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金红色凤凰来。
这事已经远远超出南宫竹从小到大的认知了。
凤渊看南宫竹愣住的神情,转身拿手在南宫竹眼前晃了晃,“阿竹,你怎么了?”
南宫竹看着凤渊,他倒也不是害怕。
他抓住凤渊在自己乱晃的手:“你不是人吗?”
凤渊听到这话,被南宫竹逗笑:“对呀,不是人。”
南宫竹认真问道:“那是鬼吗?”
凤渊笑到不行,他凑过去亲南宫竹的脸,距离极近的和他对视,“阿竹,哪个鬼会长得像我这样光明磊落。”
南宫竹迷茫了,说:“那你到底是什么?”
凤渊摸摸南宫竹的后腰,摸得南宫竹腰部肌肤都开始发烫,他说:“好像算神。”
南宫竹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之间惊呆了。
凤渊看着呆愣住的南宫竹,转身看着云雾缭绕之间只酒的身影,他对凤凰说:“继续跟着那只机械鸟,但是,先不要让他们发现。”
灿烂的金红色凤凰在空中隐去身形。
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南宫竹道:“阿竹,这只凤凰其实是我的本体,还有就是,我确实不是原来那个暴君凤渊。”
南宫竹早就猜到眼前之人不可能是原来那个人,这点他倒是不惊讶。
凤渊搂过南宫竹的腰,让他贴近自己。
他想,等会儿估计又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在这之前,他想亲亲南宫竹。
凤渊微微低头吻住南宫竹的嘴唇,南宫竹,有片刻的愣怔,反应过来,双手揽住凤渊的腰,和他缠绵亲吻起来。
情到浓时,凤渊直接把南宫竹推倒在凤凰的背上,深深亲吻起来。
最后,南宫竹本来穿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都被凤渊揉乱了。
凤渊看着仰躺在自己身下,眼尾绯红的南宫竹,依然被自己一番温柔深吻撩拨到动情的南宫竹,他压下全身涌上来的热意,心想这样不行,等会儿还有事要做。
凤渊拉南宫竹站起来,开始帮南宫竹整理他身上被自己揉乱的衣服。
凤渊帮南宫竹整理好衣服后,转身环顾四周看凤凰飞到哪里了。
他刚刚一直都在专心和南宫竹亲吻,完全没有留意到身边变幻的风景。
现在,骤然看到,凤渊惊呆了,如果说地狱有十八层,那眼前的这一切,绝对就是十八层地狱了。
南宫竹也被眼前断壁残垣,水生火热的景象惊呆了。
远处的只酒慢慢停在开满猩红花朵的血色河流前面。
若瑜和姬颜从只酒身上下来。
当若瑜看到血色河流岸边全身肌肤像是被极薄的刀片划得满身是伤的小姑娘时,他面色一痛,惊慌地跑到她身边,语气焦灼道:“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些裂口又重新出现了。”
地上的小姑娘面上看起来毫无痛色,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千刀万剐的痛,她向着若瑜伸出手臂,乖巧道:“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已经不疼了。”
若瑜满脸痛色,他看起来心疼的简直要哭了,他俯身抱起地上全身不知道为什么布满裂口的小女孩。
他不像刚刚那样,整个人散发森寒的气息。他声音温柔的对小女孩说:“若芙,怎么又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哥哥和你说过很多次,你身上的伤,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再不要这样偷偷跑出来了。”
若芙本来伸出手,想要摸摸若瑜的脸,但是,她伸出手,就看到自己手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恐怖裂口。
若芙想起以前自己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症状,当时全身莫名其妙的剧痛让她失去理智。
那时,她在濒死一般窒息的剧痛中,伸手去摸若瑜的脸,摸了他一脸的血。
那时,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哭。
若芙收回手,看到若瑜身上的衣服又被自己的血染红。
她全身大大小小的裂口都在尖锐疼痛,但她努力笑着对若瑜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哥哥了。”
若瑜抱住若芙跨越过血色的河流,河流中的血,沾湿了青色衣服的下摆。
姬颜面上满是沉痛,完全不见平时那样任性妄为,狠辣疯狂的模样。
她跟着若瑜往前走,任由河流中的血,浸润她最喜欢的裙子。
只酒缩小成小木偶,跳上姬颜的肩膀。
凤渊拉着南宫竹从凤凰背上下来,把灿烂的金红色凤凰收回自己的手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