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动,任由那带着衙香和浅淡药香的清浅气流落在耳边。
“这高官厚禄,无上荣光,中珩可享受够了。”
身前手指上移落在颈侧,轻柔的摩挲似光滑绸缎被风吹过。感受到逐渐加重的压力,刘刃只想到,这是自己教给她的。
“罢了,你出去吧。”
不等片刻,岳明玉突然收回手,坐回床上,似对刘刃失了兴趣,摆手让他离开。只是还未抬起,便又被人捉住了手腕。
“臣,心疼殿下。”
听他这么说,岳明玉突然笑起来,她抬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水渍,勾住刘刃肩膀,整个人靠近前去。
感受到温热的那一刹那,刘刃猛的站起身,耳尖迅速泛红,慌张到忘了岳明玉还勾着他。于是两人一起退到窗边,刘刃手忙脚乱的搀着她。
“有欲苦不足,无欲亦无忧。
中珩,你总说自己无所求,如今怎么越发沉溺于这苦海了……”
岳明玉吐气如兰,轻笑着附在他耳边问。刘刃静默站立,宽厚的胸膛毫无保留的敞开,拥着岳明玉,惯使刀剑的手悬在空中。
“这世间,无人配得上殿下。”
过了良久,刘刃接近呢喃的说道,脚下也随之退后一步,直直靠在墙边。
注视着窗外飘落的花瓣,岳明玉面上笑意渐消,偏头看着刘刃。
“是吗?
你我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这世间苦厄劫难,你总要同我共渡的。”
说着,她迎着暖白的日光向刘刃伸出手臂,许是共沉沦的邀请,又或是不自觉的请求救赎。
刘刃终是没办法拒绝,伸手搂住微微弯腰将人抱起,向床榻走去。岳明玉眸光虚凝,窗子在她眼里越来越小,嘴里呢喃出声:
“中珩,我好累啊……”
手腕冷不防被攥住,衣领被人拽着,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岳明归急忙单手撑着床板,险险没栽在韩江清身上。四目相对,岳明归蓦地笑了,桃花眼微弯:
“半日未见,阿清竟如此热情,可是想我了?”
韩江清手上力气还未恢复,混沌的记忆还有些错乱。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只冷冷注视着他,屋内寂静下来。
岳明归**手指想要说什么,瞬息之间就被韩江清翻身扣在身下,手臂拧在背后,牢牢控着他的关节。
一只手在他腰腹侧轻轻摸索,抽走了衣带,所幸他是趴在床上的。岳明归有些摸不准韩江清要做什么,散漫慵懒的开口,也不反抗。
“美人,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无人搭话,韩江清拿着衣带开始捆缚岳明归的手。正此时,房门打开,老宋拎着个酒壶溜溜达达的进来了。
“没想到醒的这么快,常人都要——你们在干什么??”
老宋一脸诧异震惊的看着床上两人,只见岳明归被韩江清压在身下,衣襟散乱,手也被捆着,一副即将惨遭蹂躏的样子。
老宋怪叫一声,立刻扔了酒壶捂住眼睛,转身关门,努力平复自己怦怦跳的脆弱老心脏。
韩山刚走到门口,胳膊上还挂着个破旧木箱子,就和冲出来的老宋撞了个正着,他脚下灵活侧步,避开了震惊的老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嘘——我就、就说吧,那是他相好的。”
老宋两眼放光,喘匀了气,急忙示意韩山噤声,他一边转身扒门缝一边嘀嘀咕咕的。
“啧啧啧,真没想到,岳明归这么一大个,居然是下面的,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韩山听老宋乱七八糟的一开始没听明白,慢慢反应过来后,立刻挥退老宋冲进屋内,却见岳明归已坐起身,单手揽着韩江清,正解着手上衣带。
“殿下。”
岳明归解开衣带,点头回应,示意老宋看看被箍住不能动,漠然观察四周的韩江清。
“老宋,你来看看,他是不是不认识我了,还有嗓子,是不是也有问题。”
宋钱靠近了些,仔细观察韩江清,又伸手把脉,研究了一会儿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阳维脉浮,舌缓不语,失音实症,经络闭塞……谁下的手,手还挺准。”
“听不懂,能不能治?”
岳明归看着被宋钱捏晕的韩江清,抬手揉了揉他脖颈,给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也不抬问到。
“他这几天说不了话,记忆也有点混乱。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又以银针刺激哑门、风池、天突、心俞等穴位,多一分痴傻哑巴,少一分则没这个效果。
能治,最多三天就好。”
听老宋这么说,岳明归立刻想到了第二天就要举行的武举大阅。
师兄,你知道了什么?又与他们有何关系?让他们明明怕你泄露消息却不敢伤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