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这才回过神,垂眸将手里拎着的纸袋递给沈最,“带了,在这里,是林姨准备的当季新款。”
沈最接过纸袋,点了点头。
转手将袋子递给姜越知。
“喏,去换吧。”
姜越知接过袋子,往里面一瞅,是一个方形的黑色盒子。
“什么?”
她很是不解。
周叔却了然,开口道:“之前先生让我准备一套女士晚礼服,我还纳闷,原来是给你准备的,是林姨选的,按得也是你的喜好和尺码,这几年,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很多事情也都跟以前的习惯一样。”
姜越知后知后觉的从袋子里拿出那只黑色盒子。
打开,一条吊带镶钻的高叉礼服裙静静的躺在里面。
在过道明暗交织的光线里熠熠生辉。
“为什么给我准备这个?你里头在搞什么名堂?刚刚经理告诉我你包场了?”
沈最闻言眉心微动,“嗯,办了个小酒会,毕竟你回来了,有些事总得说清楚的好。”
“说清楚?”姜越知皱眉,“说清楚什么?”
“好了,”沈最轻笑一声,推着人就往旁边更衣室走,“快去换衣服,别问这么多,一会你就知道了。”
姜越知被动的走近休息室。
关上门,重新从盒子里拿出衣服。
香槟金色,质感极佳,吊带抹胸设计,抹胸处坠着大片银色细条镶钻流苏。
处了礼服之外,下面还有一双裸色个高跟鞋。
整套穿好搭配在身上,姜越知走到镜子前,转了一圈。
身材玲珑有致,肌肤莹白胜雪,衬托的她整个人气质婉约妩媚,瑰丽动人。
不得不说,在选衣服方面,林姨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了。
这些年,她偶尔也会在某些时刻想起曾经的日子,抛却很多心理因素不谈,沈最带给她的,是一种云端之上的极致体验。
所以,离开的这些年,她即便不爱沈最,也没有那个心思,爱上别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才后之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啃噬猎杀的,不仅仅是她趋之若鹜的自由之身。
“想什么呢?”
她出神的档口,身后已经悄无声息的贴上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在想,如果能将头发盘起来,就更好了,只可惜......”
姜越知说着一顿,抬眸对上镜中人的视线。
沈最虚拢着贴着她的后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密不透风又似触不触,拉扯着脊柱中心盘旋交错的神经,直冲后脑。
他低垂着视线打量眼前的女人,眸子似如深渊凝聚着漆黑如墨的黑洞,深不见底的情绪酝酿翻涌。
声息滚烫微颤:“可惜什么?”
姜越知慢慢仰头,视线从面前的镜面移向身后,“可惜我不会盘头发,这条裙子的美不能发挥到极致。”
沈最眉心舒展,目光从姜越知的脸上移开,反盯向镜面,勾唇:“这还不简单,把头发盘起来就是了。”
姜越知挑眉,“这里还有发型师?你办个聚会还自带发型师?”
气吐幽兰的芬芳弥漫,两个人耳畔相贴,似是耳鬓厮磨般暧昧缱绻。
“当然。”
“人在哪?”
沈最轻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越知怔神,“你是说...你自己?”
“能行吗?”
她不由自主看向他的手,手指修长,又有力,指腹生着一层薄茧,手背极白,薄薄的皮肤下布着青筋和血管,性感漂亮。
这样一双手,合该是件艺术品。
“你确定要怀疑我的能力?”
这话听着别扭。
“也不是....”
姜越知只是觉得自己很难把眼前的人跟替人挽发做造型这件事勾连起来。
想想就炸裂。
“你真的会吗?”
他朝她勾手,“小花猫,相信我。”
姜越知抿抿唇瓣,“可我总觉得你那双手能把我脑袋拧下来。”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乖乖的任由他把自己按在一把椅子上,腰背挺直。
“放心。”沈最贴着她的耳畔吐气,“包你满意。”
话音落下,姜越知就感受到那股灼热渐远,随后感受到他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发丝,指尖埋入蓬松茂密的发间,来回穿梭。
“要是弄疼你就告诉我。”
“你轻点就好了。”
实际上,他的动作比想象中要温柔许多,姜越知甚至都没感觉到头皮和头发间的拉扯,他就已经绾好发,拍拍她肩膀,“刚刚那个袋子里,有一根配套的发簪,你找找看,递给我。”
姜越知闻言弯腰,去摸脚边的袋子,沈最顺着她的力道下移,不至于扯痛她的头发。
很快,姜越知就从袋子底部摸出一根香槟金色的发簪,向后递给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