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感情好,那你晓不晓得,我啥时候能有妹妹?”李卓阳不死心。
姜越知被他们逗得直乐,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
贺鹿城故作深沉的扫了众人一眼,沉吟片刻,老神在在的开口:“……不晓得。”
“哈哈哈哈……”
沈最盯着笑的花枝招展的姜越知看了一会,指尖在桌面上随意的敲打着。
像是出神在想着什么。
半晌才总算有了反应。
他似笑非笑的瞥了严骁和李卓阳一眼。
“话多?”
他俩动作极其整齐划一的同时摸摸鼻子,立刻住嘴。
其他人也都做鸟兽散,知道沈最的妹控极限也就到这了。
姜越知拽了拽他的校服,讨好的笑了笑。
沈最扯了扯唇角,他的心情很好,懒得再搭理他们,掏出手机,椅子蹭着地面往后撤了撤,恹恹的向后仰着,开始做数独。
姜越知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唇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转瞬即逝。
视线重新落回到他的手机上,她发现,他的手机从不设置密码,他也从不玩网游,唯一的休闲娱乐就是做数独,而且难度之大让她单是看一眼都觉得脑壳疼。
他的一切都特立独行到近乎古板。
和他的外表实在是大相径庭。
叶轻语很快就把文化节的相关事宜安排好了,宣布放假,然后就夹着课本离开了。
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很快就只剩下姜越知和应婕留下来做值日。
她不在的这这些天,都是应婕替她做值日,今天轮到应婕了,她就直接留下来帮忙。
等教室里所有人都走光了,夕阳就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二卡在地平线上,巨大的火球明亮却柔和,橘黄色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校园,有些许光斑晃进教室,被玻璃窗淡化成金灿灿的耀眼的光束。
“越知。”应婕一个个把凳子收到桌子上,微喘着气叫姜越知的名字。
姜越知正从教室靠窗那排最后面的杂物间里拖出大号吸尘器,闻言停下动作,回头应了一声。
“嗯,怎么了?”
“你跟沈最不在的那段时间,高雯颖来过班级几次,问了些奇怪的问题,我总觉得不对劲,所以想着跟你说一声。”
应婕放好凳子,走过来跟姜越知一起拖吸尘器,插上电源,巨大的轰鸣声瞬间淹没了她们的声音。
所以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两个人迅速将卫生打扫好,收拾好工具,又把讲台上的粉笔都收进粉笔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应婕又说:“高雯颖来找了好几个班级里的人问,你到底跟沈最什么关系,还问是不是沈最把高庄打成那样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高庄是高雯颖的堂哥,就是骚扰你的那个高三的体育生。”
姜越知闻言沉默了一瞬。
她低着头吧讲台旁边的书架上歪倒的几本书一一扶起来,才说:“所以他们兄妹是对这方面的事情格外开放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的癖好恕我很难理解。”
应婕“噗嗤”一声笑出来,凑过来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你倒是完全不觉得担心。”
姜越知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手里有证据,证明过错方是谁,但看在那个叫高壮还是高大的体育生实在被打的太惨的份上,准备不在追究了,但如果他们不依不饶的,最后谁比较丢脸,可能真的不一定。”
应婕点点头,“嗯,我们都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的,我跟学生会的几个学长学姐都很熟,有需要帮忙随时找我,这种事,拳头没有舆论狠嘛。”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就锁上教室离开了。
在校门口和应婕分别,姜越知站在车边,掏出手机给沈最打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一直没有人接。
她弯腰从车窗里跟周叔说:“周叔,我去找找沈最。”
说完,也没等周叔开口,就又转身跑回了学校。
沈最放学后就直接去了礼堂,他要为文化节录学生代表致辞。
因为姜越知要做值日,预估两者的时间差不多,他也就没有提前交代。
录制的时间不长,而且沈最一遍成功,所以左右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准备离开了。
他推开礼堂的门,近黄昏的光线已经不再刺眼,但灿烂的燃烧着,却全然没有一丁点温度。
寒风乍起,卷起地面上金灿灿的落叶,沙沙作响。
他胸口有些发闷,想要透口气就去接姜越知放学。
出了礼堂右拐,就是连接校门口的一条林荫小路,背靠学校围墙,平常没有人走,路两边还堆积几排破旧废弃的桌椅。
沈最靠着礼堂后墙根站着,低垂着眼眸盯着地面上堆积如山的破椅子腿,横七竖八的拼凑出骨架,在越发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