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了,等这个月过去,春节之前,一切就都结束了。”
......
但终究,一切并没有按部就班的等这个月平安顺遂的挪过去。
在临近小年的前一周,姜越知约了司嫱去购置新年的东西,她早到了点,就在地下车库里玩手机等了一会。
前两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格外的冷,再加上是工作日,商场里几乎没什么人,地下车库就更显的冷清。
来往没有几辆车,空旷且幽静。
许久没有出现的楚荆,站在车旁,轻轻的敲响了她的车窗。
没等姜越知去按下锁车键,他就一把拽开了车门。
他带着口罩帽子,将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
姜越知被他一只手按在驾驶室,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有一段日子没见了。”他的后背顶在方向盘上,高大的身躯硬生生的有些佝偻,声音幽幽然然。
“沈最搜集了许晴云偷税漏税,私吞公款的证据,以此为要挟,来了招釜底抽薪,顺带着连以我名义开的几家公司也一起给狙击了,你倒是悠闲自得,准备过年了,是吧?”
姜越知不动声色的向旁边伸手,试图去摸手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楚荆。
“放松,姜越知。”
楚荆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今天来,是带你走的。咱们回南岛,我现在被封在了西京,根本出不去,咱们当初说好的,只不过现在换一换,得麻烦你送我出关了。”
楚荆说着这话,身上的戾气尽显,再不见刚刚佯装的和善。
他看似平静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声闷雷,炸在了姜越知的心头。
她知道,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轻易放过自己了,只希望司嫱快点来。
“楚荆,你搞清楚,你们是犯了法,如果不是这样,沈最要对付你们还得费点时间吧,自己屁股不干净,又没有擦屁股的能力,能怪得了谁?更何况,是你动了不改动的心思,眼见着楚家的家产轮不到你,所以就打起了沈家的算盘,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楚荆闻言瞬间变了脸,目眦欲裂,直接伸手掐住了姜越知的脖子。
“姜越知,怎么,沈最就没做过违法的事吗,噢,他有擦屁股的能力是不是,呵呵呵,可那又怎么样,我咎由自取,好啊,我就是死,也得拉你垫背。”
说到这,他突然又大笑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抬手挠了挠自己的眉心。
笑容渐渐冷却,凝结成寒凉的霜雪,楚荆一字一顿的开口:“琳凌死了。”
姜越知倏然一怔,有些茫然的反应了两秒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什么?”
她反问。
“知道我这阵子为什么没出现吗?”楚荆冷笑一声,“我他妈的被这孙子给关起来了。”
“这么多年,我以为我足够运筹帷幄了,可到底还是低估了他,没想到我到头来会输给这么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但我也有后手,琳凌这个蠢货,也不知道是为了攀高枝,还是为了给她妹妹报仇,居然听了我的话,要去开车撞你,不过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我还被她连累一起被抓了,这些事他都瞒着你吧,啧啧啧,保护的真好啊。”
姜越知眨了眨眼睛,让自己迅速在这些劲爆的信息中冷静下来。
“楚荆,你这些荒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听,就算是真的,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楚荆闻言,难得没有发火,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然后又扔出一颗惊雷。
“你当然可以不用听,毕竟琳凌已经被扔进太平洋喂鱼了!”
他淡漠的冷笑着,一字一句说的像是AI。
一股凉意渐渐攀上姜越知的后背,随后蔓延至四肢。
她似乎僵化在了位置上。
“姜越知,你比谁都清楚,沈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伤害你或伤害他自己的人,他的手段比你想象的更加残忍。”
楚荆的表情冷硬,却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了些许裂缝,他好像也随着回忆沉浸入这种诡异的寒冷中。
不。
恰恰相反。
姜越知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最的手段。
如果,如果琳凌要伤害她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楚荆说的也是真的。
楚荆长出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段通话录音播放出来。
寂静的地下车库,封闭的车厢内,瞬间播放出一声接一声的呼救和凄厉的哭喊。
来自一个女人。
声线惊恐。
却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是电视上经常能听到的那个女声。
“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你了沈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