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烟坐在门口换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玩的这么低俗。”
说完也不再理那几个人，而是看向楼宴之。
“到时候你们旗下的艺人谁来试戏，你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我别到时候试戏试上头了为难人家。”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次的剧本又是赚钱为主，估摸着很难达到她的预期效果，她干脆就这么放放水好了。
楼宴之：“不用，正常试戏，我和她之间没那个规矩。”
韩烟被楼宴之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细想，起身的时候点了点门口的大理石台：“你的手表。”
楼宴之顺着韩烟的视线看了过去。
环抱着手臂的手突然放了下来。
楼宴之情绪突然有些不对，捡起那块手表看韩烟：“你哪里来的手表。”
韩烟指了指门外：“楼下前台送来的，怎么？不是的手表。”
“是，你们先过去吧，我晚点到。”
几个人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他临时有什么别的事，但也没多问：“我们过去等你。”
关了门。
楼宴之摩挲着手上的那块表，神情复杂。
这表她落在梁殊那里。
她知道自己住顶楼却没自己上来。
想起昨晚她半梦半醒说的那句‘你要是家里安排联姻可要知会我一声。’
他几乎没再犹豫，拨通了她的电话。
而短暂的滴声后，响起的声音却是机械的电子提示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18章 潜规则 楼宴之看向梁殊，目光灼灼。
从澳门飞回北城要六个小时。
梁殊在飞机上睡不着, 用手机看了一整个航程的视频，还没等下飞机手机就低电量自动关机了。
后面借了副导演的手机才找到凌苗苗。
坐上熟悉的车，梁殊才终于靠在一旁有了困意。
凌苗苗从后座抽了毯子放在她身上：“那我现在开车回城南？”
“不回城南, 回景湾。”
“最近要住那边吗？”
“嗯。”梁殊周身都有些疲惫，说完这句头就彻底沉了下去：“我睡会，到了叫我。”
景湾是公司特意为艺人准备的公寓, 房子不大，但胜在隔音很好私密性也不错。
梁殊之前不是住城南就是回桔园，平时不怎么过来，但这边有阿姨来定期打扫, 也随时可以住人。
凌苗苗回来的时候路过楼下超市买了点鸡蛋青菜和面条, 回来就进了厨房。
梁殊行李箱放在一边也没急着收拾, 进屋坐在沙发上就抱着手机看, 等凌苗苗的面条都煮好了, 见她还维持那个姿势, 手指都没动一下。
凌苗苗：“小殊姐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过来吃面了，不是回来的路上就说饿了吗？”
梁殊：“嗯, 今天的飞机餐不怎么好吃。”
梁殊最后扫了一眼手机界面上的来电记录, 犹豫后到底没回过那通电话，重新关机后把手机塞给了梁殊。
梁殊：“最近一段时间手机放你那吧, 后面的工作你都帮我推了，我接下来的这几天要准备后面的试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梁殊低头默默地吃着面条。
凌苗苗看着手上的手机已经黑屏, 坐去了梁殊对面：“是裴总安排的吗？试什么戏, 我怎么没听公司的人提起过？”
她这次没陪梁殊去澳门, 最近这几天一直呆在公司, 一直也没听说海遥给她安排了什么新工作。
梁殊：“裴敏应该很快就通知你了。”
梁殊以为按照海遥的规矩，这些消息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私发给她和凌苗苗。
结果就在她回来的第二天，海遥内部发了试戏公告。
凌苗苗一清早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搬来公寓准备陪梁殊，等把东西都放好，一拿手机就看到了那封邮件。
凌苗苗兴冲冲地过去找梁殊：“小殊姐，我这里收到邮件了，说近期海遥要和另外几个娱乐公司联合出品一部电影，主旋律是女性成长史，公司里有空档期的女演员都可以去试戏，时间在一周后。”
“还说什么了？”梁殊问。
凌苗苗又把邮件往下滑了滑，照着上面的字读了起来：“有档期且有意向参加本次试戏的演员，可以让各自助理经纪人到经纪部领部分试戏专用剧本。”
凌苗苗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还早，我这就开车过去赶在经纪部午休前把剧本拿回来。”
凌苗苗的行动力很强，一边说已经开始去拿车钥匙了。
梁殊却直接把人拦了下来。
“不用，我这里有。”
她说着点了点面前一厚摞复印好的剧本，前面的那几页已经被涂涂画画写满了。
中间还单独抽出来一部分单独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