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车一路往前开。
直到开到一片宽阔的黑沙滩才终于停下。
而林菲灵不在,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面孔此时就站在不远处,出海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
楼宴之在等她。
梁殊踩着沙滩上细软地沙子朝他走过去:“你让林菲灵把我骗来,想做什么。”
“带你出海。”楼宴之的话直接坦荡,好像昨晚和她吵架的人并不是他。
楼宴之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你之前不是说你想出海?”
海边的海风把梁殊的头发吹得飘起,她塞进上衣口袋里的手不得不拿出来拢头发。
梁殊:“那你怎么不自己来找我说。”
楼宴之:“我叫你你会出来吗?”
梁殊丝毫没有犹豫地说:“不会。”
梁殊了解自己,楼宴之显然也了解她。
楼宴之看着不远处的游艇正停在靠在海面上:“那现在呢?”
现在自然不会再回去。
梁殊最后跟着楼宴之上了那艘私人游艇。
船只缓缓地驶离岸边,梁殊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去看一座城市。
而城市的正上方正燃放着烟火,一簇簇地划过黑夜到达顶峰,然后绽放。
看着格外的好看。
游艇上的布置和蛋糕她看到了,即便不愿意承认,但她也知道,楼宴之叫她出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楼宴之站在甲板上,梁殊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颜。
她觉得应该很难有人不会爱上他。
即便只是做情人,他也愿意为她花钱花心思,或许在他一次又一次吵架后主动示好的时候,还有一些难以忽视的在意。
梁殊视线划过楼宴之,突然定格在了桌上摆放着的玫瑰的蝴蝶结上。
外翻的丝带,倒着的蝴蝶结,从来没有人这么绑蝴蝶结,这么多年她只见过一个。
就是楼宴之。
梁殊不自觉地笑了,但笑过内心却收敛了许多,表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楼宴之。
她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心走的越近,就离分开的时候越近了。
就像烟花。
她仰头看着转瞬即逝的璀璨,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是最美好的。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梁殊:“要喝几杯吗?我看船上有酒。”
“你酒量不好。”
梁殊看着明晃晃摆在台面上的蛋糕:“不是给我庆祝生日吗?我想喝一杯。”
楼宴之有些玩味:“这次学会为自己争取了?”
梁殊:“我一向会为自己争取。”
楼宴之对这话嗤之以鼻,但却还是依她倒了两杯酒。
还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梁殊酒量是真的不好,度数低点的酒还能喝两杯,一旦碰了烈酒,只喝了两杯人精神就随着船晃动,有些晕乎乎的,胃里也开始有了灼伤感。
她也顾不上给蛋糕点蜡烛许愿,拿着桌面上的刀叉随手挑起了一点放进嘴里。
冰冰凉凉的奶油在口中化开,是生日那天的专属味道。
海上的浪花撞击着甲板,船舱内也跟着晃动,梁殊头晕地直接趴在了桌上偏头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天的生日?”
楼宴之手指轻点着酒杯,看着舱外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海面:“想知道就知道了。”
梁殊:“那你对你的每一任情人都这么用心吗?”
据她所知,因为最近澳门临海的酒店里有国际顶级的牌局比赛,沿线的海域都是不能出海的。
所以整片海域只有他们一条船只。
“我们可不止是情人关系。”楼宴之顿了顿:“你不还要做我的摇钱树。”
梁殊的视线与楼宴之对视了一次,随后喃喃道:“那你可别对你的摇钱树动感情。”
海上的一个浪打过来,让船舱止不住地晃动。
梁殊彻底蔫了,酒精的后劲也向上涌着,被楼宴之打横抱进去的时候,她就像是提线布偶。
好在她并不晕船,只是有些头疼。
楼宴之帮她脱鞋,她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他,因为看得专注,他起身的时候,他目光也追随着他。
楼宴之甚至都没看她,起身去洗了条毛巾拿过来:“不动情的怎么叫情人。”
作者有话说
聂云霆&谈雾是《以下克上》的男女主~
第17章 下欲海 “进了这个圈子的人要有野心。”
梁殊不说话。
楼宴之由着她沉默:“还没许愿, 今年有什么生日愿望?”
梁殊摇了摇头,但想到什么后,又目不转睛地看向楼宴之。
“我想演《哑剧》, 裴敏说试戏就在4月初,我想试试。”
楼宴之:“梁殊,你比我想象的还执着, 你很清楚女一的角色已经给了姜溪园,《青山谣》业内人士已经评估过,你的角色比林菲灵的角色要出彩一些,只要再等等, 你以后就不用作配;我并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刻意优待你, 但作为公司的老板, 我也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