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心情属实不错,散步过后回去的路上始终都哼着小曲。
楼宴之一路上捏着她的手指玩,将手指上那颗绿色宝石摘下又戴上,她也都由着他。
但等她回来后,见林菲灵正指挥着这庄园的司机吭哧吭哧地给她们装东西,梁殊才后知后觉:“菲灵也知道我们后天走吗?”
小安跟在林菲灵的身边,学着妈妈的样子,把自己搬出来的玩具和绘本撞进车里。
见梁殊来了,仰着有些稚嫩地面孔看梁殊:“小鹿公主,你后天就回家了,小安不能陪你,我让我的恐龙妹妹和故事书陪着你。”
梁殊:“……”
她看向楼宴之,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落在她眼里却十分恶劣。
很好。
看样子她应该是整个庄园最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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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殊在荷兰呆了快半个月的时间,生活大起大落,但除了颁奖那天的噩梦,其余时间似乎都是相对美好的回忆。
以至于她坐上飞机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梦幻。
飞机一路从阿姆斯特丹飞回北城。
她最近只问过楼宴之什么时候回国,和凌苗苗每次的通话大多是闲聊和分享,大家都默契地避开了她‘在‘艾菲朵美奖’颁奖典礼上出的意外。
她现在对公关的处理情况一无所知。
在机舱播报飞机已经于北城上空盘旋的时候,梁殊还有些紧张,毕竟记者和狗仔去机场围堵艺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等下了飞机,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机场上除了飞出偶尔起降的航班,甚至有些空旷。
与她印象中北城机场的吞吐量完全不同。
直到梁殊跟着楼宴之坐上机场的专属摆渡车,她才后知后觉:“这是私人机场?”
“嗯,以后想从这边走可以和严江说,他那边可以安排。”
梁殊忍不住咂舌:果然做情人和当女朋友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此时她深刻觉得自己像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
但一想到机场蹲着的狗仔扑了空,她又觉得偶尔奢侈一把也没什么不好。
一起扑空的还有凌苗苗。
梁殊想起这件事后就赶紧给凌苗苗打了个电话。
北城机场的狗仔没堵到梁殊,差点把凌苗苗围起来,还好她跑得快,此时正蹲在角落气喘喘接电话。
听见梁殊在其他机场降落,才算松了一口气。
“那姐你和楼总一起吗?一会儿去哪儿啊?要我现在过去吗?”
梁殊:“我们一起,去哪儿还不知道,今天你家里休息吧,不用过来了,下周一进组就又要忙起来了。”
梁殊挂了电话随意问了楼宴之一句:“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回城南别院吗?还是鼓楼。”
鼓楼是《哑剧》剧组附近的那个住处,她也是住了很久后才知道,那边就是大家口中一直说的鼓楼一号。
楼宴之已经有很久没处理工作了,从他回国开始,手机上的来电消息就没断过。
前座的严江已经把最近的会议一推再推,眼见着公司的股东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赶紧回头去听楼宴之是怎么打算的,生怕他把下午的会又推了。
楼宴之:“一会儿有个会我要到场,你今晚想回哪儿?我先送你过去。”
梁殊:“那回桔园吧。”
梁殊去荷兰前把台词本都丢在桔园了,本来是想着明天还有时间可以过来取的。
梁殊说得太干脆了,有些用完就丢的嫌疑。
最近恋爱氛围日渐浓郁,她也终于有了一些自己正在谈恋爱的自觉。
于是找补了句:“我去桔园拿东西,你今晚回哪儿?我晚些自己开车过去。”
楼宴之显然被梁殊的话愉悦到了:“我今晚也回桔园。”
虽然楼宴之基本没在桔园留宿过,但有了之前在阿姆斯特丹小镇旅馆的入住经历,梁殊自认为自己在桔园的小窝还是很干净舒适的。
楼宴之就算真的搬来桔园和她一起住也没什么不行。
不过梁殊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楼宴之把梁殊送到地下车库,梁殊知道他的会议比较急,没让楼宴之继续送她。
她提着行李箱上楼。
刚走到她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细碎的说话声。
她差点以为家里很久没住人这是进小偷了,但等她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声音,才发现原来是徐池来了。
梁殊开门进去。
徐池正一边叹气一边和徐青野说话。
“哎,你说我们实在不行还是去海遥一趟吧,总比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强。”
徐池的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一见来人是梁殊,直接从沙发上弹坐了起来。
“小殊,你怎么回来了。”
梁殊把行李箱拖到了一边,换了双拖鞋走进去:“哎呀,老徐你慢点,青野说你最近腰椎不好,你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