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开始变得不纯粹,总是喜欢顺着那张精致的脸往下,从漂亮的肩颈睃巡而过,最后落在那起伏的曲线上,久久停留。
他私心地觉得,只有他才可以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那里,放肆遐想。
钟令察觉了他的视线,伸手将肩带勾回肩膀,在他来到床边时,从被子里伸出腿踹了他一下。
“怎么这么晚才到?”
钟令语气娇蛮,毫不讲理。
但他就是喜欢。
檀舟握住她脚腕,轻笑着回答:“我是开车来的,不是飞来的,老婆。”
钟令不满他的回答,想要挣脱束缚,檀舟不仅不放手,还分开她的腿,将她压在了身下。
突然的重量压过来,钟令轻轻哼了一声,娇娇柔柔,悄然点一场火。
“想我了?”
檀舟侧过脸,吻上她的腿。
他灼热的鼻息扫过皮肤,带起一阵难耐的痒。
钟令无意识夹住腿,感受到力量的人轻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宝宝。”
钟令身体敏感,每每他接近的时候她都会起反应,特别是在做过之后,她对他的欲望也在无止尽的放大。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
她一时羞红了脸,推着檀舟说:“你快起来,都没洗澡呢,不许上我的床。”
“那我去洗澡。”
“不要。”钟令蛮横不讲理道:“你不许在我这里洗澡,你自己回家洗。”
檀舟轻蹙了眉。
他对钟令,什么时候都可以温柔,甚至是唯命是从,唯独在床上,他喜欢主导一切。
他扯开那片薄薄的真丝,露出蔷薇真面目。
鲜红欲滴,水润娇嫩。
他俯下身,浅尝她的清甜,惹一声娇吟。
他抬眼看着她,说:“宝宝,你被我弄脏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钟令与他视线相对,他的唇上还沾着她的晶莹。
钟令抬腿踹他,“你......!你太过分了!”
他轻轻吻她的腿内侧,说:“更过分的还没做呢。”
钟令夹紧了腿,推他,“你去洗澡吧。”
得了允准的人匆匆起身,钟令蒙回被子里,一脸滚烫。
她心想,这人是真坏,搞得她好像专门为了那事儿叫他过来的一样。
她翻身下床,出门倒了杯凉水喝下去才堪堪压住心里的火。
檀舟出来时,钟令刚躺回床上.
他被热水冲淋过的皮肤湿润炙热,烫得钟令往床边缩了缩。
腰上骤然缠过来一双手臂,钟令又被人捞进怀里。
他的吻急促落下,在她脖颈游走。
钟令推着他,极艰难地说:“你别这么急,我有话跟你说。”
埋在她胸前的人连头都没抬,粗喘着气问:“什么话?”
钟令好不容易才护住胸,气喘吁吁道:“简泽弈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檀舟终于抬了眼,说:“是我做的。”
无端端这么问完,钟令突然没了下一句。
“你关心他?”
“当然不是。”
被檀舟盯着,钟令莫名有点心虚,她解释说:“我......我只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你应该不会意气用事。”
檀舟饶有兴致反问:“那如果我就是意气用事呢?”
钟令脱口而出:“那你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反应过来钟令只是在担心他,他心里那一点酸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他再次低头,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亲吻她的饱满,说:“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也许是对自己突然流露的关心有些羞恼,钟令推开他,不满道:“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我跟你离婚你才愿意开口告诉我真相?!”
从闹离婚以来,檀舟从未解释过为什么要骗她,就连家庭关系,何玄墨找她的目的,她都是靠自己的所见所闻去猜。
他除了道歉挽留,根本没有想过要跟她解释。
她以为他会懂她为什么生气,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是要她主动去提。
也怪自己,色令智昏,总是因为他的美色分心,就连生气都不纯粹。
一句话斩断了檀舟的情.欲,他替钟令整理好凌乱的睡裙,温柔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决策,一个人行动,再一个人复盘。
他以为自己不说这些烦心事是为了钟令好,可他忘了,夫妻本是一体,她会因为他开心,自然也会因为他担心。
他吻着钟令柔软的发,解释说:“简泽弈的事情是他主动来找我帮忙的。”
“主动?帮忙?”钟令很是不解道:“偷税漏税可是违法的,他这么做不是自断双臂吗?还想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