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钟令轻松一笑:“您看它都知错了,以后肯定不敢再缠我了。”
“那我帮你修修指甲?”
钟令笑着拒绝:“不了,等他回来让他帮我修。”
云姨乜她一眼,“小两口儿甜的咧。”
钟令抿唇笑着,没接话。
云姨又说:“说起来,这也要过年了,小舟妈妈那边已经没了亲人,那爸爸那边总得要走动走动吧?”
“怎么说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这父子关系再是不好,也没有儿媳妇一直不见公公的道理。依依你要不要主动跟小舟提一下?看看是请他父亲到咱家来,还是你跟着他去一趟?”
这个问题钟令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在提婚礼那次她一说到父亲他就沉默,不说同意也不拒绝,让她完全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檀舟父亲到不到场,毕竟她有个糟糕的父亲,她很能理解檀舟的心情。
但他的态度太过古怪,反倒是让她好奇,这位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竟然能让檀舟绝口不提。
“行。”钟令说:“等他回来我问问。”
然而直到午夜檀舟也没有回家。
他今天提前跟她说过,向思筠要找他聊事情,她当时忙着和财务清算,便什么都没说。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钟令实在是没撑住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身边人还在熟睡。
他好像回来得很晚,这时候呼吸很沉,抱着她的那双手臂也收得很紧。
钟令在他怀中艰难翻身,额头蹭上他的唇,一点点微刺,是青黑的胡渣冒头。
看来他睡得很着急,竟然没有仔细刮过。
一夜未见,她很想他。
她轻轻仰头,主动贴上他的唇轻吻。
还只是温柔又轻缓的试探,已经唤醒他的身体。
她被檀舟翻身压住,舌尖灵活撬开了她的齿关,吮吻的力度更深更重,他肆意扫荡着她柔软的唇腔,掠夺她醉人的甜津。
钟令呼吸急促,身子止不住地软下去。
算上生理期,檀舟已经有十天没能碰过她,这清晨的缠绵稍显急躁,钟令也没躲。
她放任自己沉醉在他的深吻里,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主宰。
意乱情迷之时,大脑似乎屏蔽掉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她轻轻喘着,身体随他而动。
滚烫袭身,钟令满身是汗。
他的掌心抚上她汗涔涔的细腰,大掌抓住她,紧攥着她,不让她因为自己的凶狠而逃。
钟令说不出完整的话,无力的拳头锤在他胸口,挠痒痒一样,身上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反倒被人摁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
“不要,你别这样。”她几乎是哭着说。
“哪样?”
伏在她耳畔的人连眼睛都没睁,声音又沉又哑,给她的回应完全是出于本能。
钟令想要尖叫,却又怕吵醒云姨。
她气急了,一口咬在檀舟肩膀,这痛感非但没有逼退他,反倒是更刺激他的感官,让他变本加厉。
触及灵魂的痛快终于让他清醒,钟令哭到双眼通红,他肩膀的牙印也愈发深刻。
听见她抽泣的声音,檀舟的理智总算被扯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坏事,他心里涌上来强烈的愧疚。
他轻吻钟令的眼睛,让那咸涩的眼泪持续在舌尖游走。
“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对不起,老婆。”
“你为什么要这样?!”钟令仍是觉得气愤。
他们从来没有商量过要备孕,她现在也完全没有想法要生孩子,在这之前的每一次檀舟都很规矩,只要没套,他连靠近都不敢。
可今天。
他竟然给了她全部。
“你好过分!”钟令越想越气,抬手锤着他胸口,无助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对不起。”他亲吻着钟令脸上的泪痕,极力安抚着她的情绪,连声道歉:“对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
钟令用力推开他,哭着说:“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都......!”
钟令心中的气难消,她气愤斥道:“你走开!”
她强撑着酸软的身子起身,檀舟想要跟上去帮她清洗,钟令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一整个早晨,钟令没和檀舟说一句话。
在她看来,抚养一个孩子不是养条小狗,不是随随便便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事情。
她现在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更不敢想象如果有了孩子,她的事业和人生即将发生怎么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