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边低声问:“不想要我了吗?”
性感的声音,抽丝般将痛从爱中剥离,她紧绷身体骤然松散下来,心底涌上强烈的爱意,让她开口告诉他:“要你,只要你。”
“好。”
他低低喘着,说:“宝宝松一点。”
“疼。”
他抓着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脉搏相贴之处,她的名字艳丽如今夜窗台的红玫瑰。
第47章 lost cherry47
潮水上涌, 淹没这个午夜。
那双柔润的眼睛未曾干涸,泪水滚落一遍又一遍。
他低醇的嗓音染了情.欲的热,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不正经的情话, 惹她脸红心跳, 又哄她一声声喊他老公。
新年的焰火在夜空中绚烂, 一点流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房间,明明灭灭,照亮枕上那双朦胧的泪眼。
她想她以后一定不会忘记檀舟的生日, 每一次看见焰火升空,她都会记起此时绽放的欢愉。
她勾着檀舟脖颈,要他紧致的肌理贴上自己汗津津的身体。
张口咬住他精致的耳垂,舌尖缓慢滑过他灼热的皮肤,她低声喊他:“老公。”
声音还颤抖着, 她还不忘说:“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老公。”
他堵住她的唇, 不让她再开口说撩人的话持续刺激他的感官。
偏她这时候缠得紧,咬得紧, 逼着他停止了这个私心的吻。
他沉沉喘息, 看她白嫩的皮肤浮上靡丽的红潮, 理智重新撞回他身体, 他终于舍得放过她。
最后温存的吻依旧落在她眼睛, 他用唇带走她的泪水, 轻轻问她:“宝宝,你是水做的吗?”
“怎么能哭成这样?”
那副嗓子已经因为长长绵绵的吟声干涸了很久, 这时候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软绵绵瘫在他怀里,未退的红潮持续让她轻颤, 他心疼抱起她,替她清洗, 也适时端来一杯温水,缓解她此时的难受。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他成为了她的男人。
事后钟令倒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
在这之前,有人在午夜耳鬓厮磨时信誓旦旦向她保证,不会让她受苦。
结果......
每一次她挣扎着想躲都被他抓住脚踝拽了回去,那白皙瘦削的脚腕此时缠上一圈圈红痕,分外灼眼,惹人怜爱。
钟令大脑宕机,躺在床边放空自己。
脚踝又被握住,钟令顺势朝他胸口踹了一脚,“坏蛋。”
跳跃的烛火中间,他看她的眸光格外温柔。
钟令脚尖踩在他肩膀,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阻止着他继续靠近。
“不要。”她声音绵软。
暗潮涌动,终是被人克制。
他偏头吻上她的脚踝,似是妥协说:“好,不要。”
檀舟躺上床,怕她再推开自己,只好从身后轻轻拥着她,连贴上的动作也不敢有。
钟令缓过神的时候,檀舟就轻轻靠在她背后,身体与她之间空出了半个人的距离。
她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一开口就带着委屈。
“你怎么这样?”
檀舟一惊,忙问:“怎么了宝贝?”
钟令乜他一眼,“怎么欺负了人还离我这么远?”
他一时语塞,赶紧将人往怀里一带,轻吻着她的肩膀解释:“我以为你不高兴了。”
钟令转身往他腰上拧了一把,又羞又恼:“你自己看看你扔了几个,你怎么这么饥渴?我是会跑吗?”
她想起自己怎么求他他都不肯放过的样子,没忍住轻轻呜咽了一声:“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啊,你节制一点,大坏蛋。”
“好好好。”他将人抱紧,安慰道:“我是大坏蛋,我错了宝宝,你别生气。”
他哪能不清楚?钟令今晚是真的累坏了。
她安静躺在檀舟臂弯,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睡不着,你能给我讲讲你的父亲吗?”
檀舟脑子里骤然浮上檀盛年那张严肃的脸。
该从何讲起呢?
他在黑暗中牵住钟令的手,声音很轻,像翻开一本旧的故事书,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娓娓道来。
“我妈妈遇到我父亲那一年,二十岁。”
“单纯美丽的小镇姑娘,遇见了一个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男人。情窦初开的时候,她没能抵挡男人热烈的追求,很快陷入了爱河。”
“我妈妈二十二岁有了我,在该谈婚论嫁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带给我妈妈一个泡沫般的梦,和余生无尽的痛苦。”
钟令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想起了钟女士。
“后来渐渐长大,我总是会想,是不是我没有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妈妈就会身体健康,开心幸福。我的外公外婆也不会彻夜难眠,总是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