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序哥儿尚了公主,我也能护得住您。”闻时砚认真道。
徐氏笑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新妇回来就是最大的孝顺了,我这大孙子大孙女何时才能有着落。”
闻时砚咳了咳,“这个……我尽量。”尽量再把姝晚娶回来。
徐氏白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这几年过去,她也逐渐想开些事情了,可能反倒是现在与尹氏的心思有些相近。
闻时砚喝完蜜水便回了房,远远的还能听到暮影居方向传来的嬉闹声。
翌日晨起,徐氏便坐在前厅等着新妇来请安,一旁坐着郡主和国公爷,三人静静的等着。
良久,郡主不耐的皱了皱眉:“这都几时了,还没起身,什么规矩。”
一旁的刘妈妈暗自感叹,瞧瞧这嘴脸,成婚前把你捧得高高的,成了婚便立即变脸,摆上了婆婆的架子。
反倒是徐氏淡淡道:“新婚头一日,闹得有些晚也正常。”
郡主不顺坡下,阴阳怪气:“不是自己亲媳妇儿,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徐氏平心静气的瞧了眼国公爷,还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忍了。
又过了一盏茶,郡主派人催了后,新妇与闻时序姗姗来迟,六公主是个性子怯懦的,生怕头一日惹了婆母的不喜,着急忙慌的拽着闻时序来了。
一见二人,徐氏便别过了脸,无奈扶额。
无他,闻时砚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脚步虚浮,还没睡醒的模样,但好在衣着整齐,就是人有些精气神儿不大好。
柔嘉公主亦是没睡好的模样,眼角眉梢还晕着红意,仿佛前一刻还在云雨,她怯怯的行礼:“柔嘉见过二位婆母,公爹。”
郡主面色不虞,徐氏则没什么表情,见旁边的郡主半天没动静,便摘下了手上的镯子,依着规矩对她说了些叮嘱的话。
柔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郡主咕哝:“越俎代庖。”
国公爷瞪了闻时序一眼:“瞧你什么样子,站好了。”话虽是斥责,但言语间不乏纵容宠溺。
徐氏懒得掺和这一房的事儿,寻了个由头便离开了。
姝晚近些日子忙了起来,铺子的生意愈发的红火,流水般的订单上门,忙的她一时无暇顾及别的事。
反倒是柳世安一有空便守在铺子里,时不时的正襟危坐脑袋往外瞧。
尹书寒纳闷儿:“他这是怎么了?往外瞧什么呐。”
姝晚淡笑不语,尹书寒同她说:“阿姐,今夜我可能会回来的晚些,同僚请我吃酒。”
姝晚头也不抬:“好,银子够吗?”
尹书寒无奈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俸禄够花,倒是阿姐你,你阿弟我现在赚钱了,你才是要松快些。”说完他便走了。
到了晚上,已近亥时,街上宵禁,尹书寒却还是没影儿,姝晚本来睡着了又醒了,起来去庭院里走了一遭,发现大门还是虚掩着,显然并未有人回来。
她有些担心了,但这么晚了,她又出不去,急得她担忧不已。
突然大门传来一阵响动,她嚯然起身,惊喜到:“怎的这时才回来。”
“姝晚姐,是我,章程璟。”,一道黑影从暗影处跑了出来,满面焦急的同她说。
“怎么了?书寒呢?怎么就你回来?”姝晚愣住了,无措道。
“寒哥儿、寒哥儿被人抓起进大理寺了。”章程璟欲哭无泪道。
姝晚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在地,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38章
章程璟慌忙上去想扶姝晚, 但是一想到男女大防便手足无措,姝晚摆摆手:“我没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章程璟抹了把汗:“我们四人本在福满楼吃酒谈乐, 谁料碰上了镇北王嫡子, 魏子煜,那魏子煜从小长在边关,对京中的弯弯绕绕素来不通,便与我们起了争执, 书寒瞧不过便训斥了他两句,万万没想到那魏子煜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教训了我们一顿便把人抓了去,除了我,其余三人都被抓进镇北王府了。”
章程璟急急忙忙的说完姝晚才发觉了他脸上的淤青,姝晚心下一凉,“可……可是抓命官不会触犯律法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我们去找有司衙门或者大理寺。”
章程璟苦着脸:“话虽如此, 可那镇北王军功赫赫,为人凶悍, 讲不讲道理都是他们随心所欲的事儿,届时我们连王府的们都进不去。”
“姝晚姐, 你别慌, 明日我陪你去走一遭大理寺,总之王府他们肯定不会伤害寒哥儿性命就算了, 死了朝廷命官, 是重罪,我猜想那小王爷应当是瞧书寒他们不顺眼, 抓起来吓唬吓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