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棍的男人直接忽视了他们并没有拿水泥的这件事,还是拿着铁棍威胁着他们,“别和劳资废话,给劳资下车!”
沈知阳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就是在存心找事,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平安离开。
沈知意只觉得这几个人的眼神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这几个人把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猥琐又下流的看着她。
她拧着眉攥紧了手里的包和包里的刀。
他的几个小弟也不怕他们不下车,直接对着沈知意上手了,用他那只带着黑色汗渍、铁棍上带下来的铁锈就要去把她的口罩摘下来。
沈知意眯了眯眼,出其不意的挥出了手上一直拿着的刀。
这把刀是她昨天晚上的时候在餐馆里找到的,可能最近才重新开业,这把刀也是新买的,非常锋利,直接削掉了那个男人手背上的皮,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她身上白色的体恤,还好她怀里有个包,挡住了大部分血迹,不过那腥甜的味道在空气里发散,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觉得有些反胃。
她没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抽了一张车里的卫生纸,把刀擦了擦。
“啊!你这个贱'人!痛死我了,劳资要杀了你!”
那个老大看到这幕也黑了脸,“你们两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给……”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这泛着黑光的色彩的枪口,并没有街边卖的玩具那般有着廉价的塑料感,这沉重的金属黑让近距离接触的他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知阳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单手拿着枪指着他,沉着脸冷冷的说,“你要说什么?”
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是还是强撑着说道,“你……你别以为,别以为拿个玩具枪就能吓唬到我!我告诉你,我兄弟……”
“砰!”
巨大的枪响在他耳边炸开,耳鸣在他耳边响起,子弹从他脸颊边划过,顺便给他的脸开了个口子,硝烟味在充斥着他的鼻腔,脸上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因为耳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声说道,“你你你……你有枪,我……我要报警!”
沈知阳笑了一声,但是眼里只有嘲讽,“去啊,就是不知道你现在还能找着警察局在哪里吗?”
这可是真家伙,差点这颗子弹就射进了他脑门,后知后觉的恐惧席卷了他,腿一软,坐地上了。
“我……我错了,大哥,您走,我们给您让路!”
他旁边的小弟们比较机灵,虽然也被吓得不轻,但是还是强撑着把他大哥拉到了旁边。大哥肩膀上搭着的衣服早掉到了地上也没人敢去捡。
那小弟强挤出一个笑来对着沈知阳和沈知意笑了一下,接着连滚带爬的上车想把车挪到一边,不过可能因为太紧张,车子原地乱转也没把路让出来。
接着沈知意就看到这辆面包车直接向前一撞,撞进了旁边的田地里,对面还揩了揩脸上的汗水,笑得像家里有丧事一般,说道,“大哥,路让出来了,您先请!”
沈知阳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呵。”
接着一踩油门就从这条乡村小路上离开了。
还摊在地上的几人皆是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颤声道,“TMD,这,这怎么来了个真家伙。”
一个小弟赶紧来把这个男人扶了起来,另外一个还因为手背上没了一块皮在地上打滚,靠近老大的那个小弟期期艾艾的问道,“大哥,咱……咱们还找水泥吗?”
他摸了摸脸上的擦伤,好像伤口上也染上了硝烟味一般,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找,找个屁啊,你能找到是谁运走了水泥?”
“不……不能。”
“喊什么喊,就是一块皮嘛,流血?流血就拿衣服捂住!”
接着几人又到旁边已经干旱到发硬的田里推他们的面包车,最后折腾了半天才把车子推上来。
*
沈知意小心翼翼的从空间里拿出来了几张湿巾,把口罩摘下,给自己包擦了一遍,决定回家一定要把这个包泡个半天再洗个四五遍。
“怎么样?”沈知阳看了看自己妹妹,有点担心她。
沈知意淡淡笑了笑,“没事,哥,咱们在那里开枪没关系吗?不会被发现吧。”
沈知阳回道,“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被其他人听到了,这时候也没有多余的人力物力来追查我们,城里还被埋了那么多人呢,救人的人手都不够。而且交通、通讯全部都断开了连接,附近还没有摄像头,追查不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