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施然轻笑一声，“我也是慕流年的忠实粉丝。既然都是作品，除了「神鬼」，可否请作者聊一下「流」系列的创作理念？”
这个问题倒是常规。主持人点了点头，顺势看向一旁。
台上的慕英此刻却是满脸茫然，心底阵阵发寒。
「流」的创作理念？她压根没有提前准备稿子啊！别说创作理念了，书她都没看过！！
“呵呵，我们这次的发布会，主角不应该是「神鬼」吗？”她干巴巴地开口，脸色有些不好。
主持人似乎意识到不对劲，关切道：“慕女士，您是不是不太舒服？”
台下的粉丝们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先前那份说辞有些生硬，但仍体贴地表示：“您不舒服的话，交流就改天吧？来日方长，身体要紧。”
慕英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亮光。她一把扶住额头，语气虚弱地道：“失礼了，我确实...”
她正想佯装身体不适，好借机结束这场发布会，施然却已经笑着开口了：“怎么，自己的作品都无法阐述理念？说不出来，就想着...病遁？”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这是干脆说人家是装的啊？！
正扶着脑袋作病弱状的慕英身体陡然变得僵直。坐在她身旁的荣海升敏锐地发觉对方紧绷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一种场面即将失去控制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他压下心底不祥的预感，试图把局面挽回：“施小姐张口就来不太好吧？慕女士的身体状况确实欠佳，她...”
“我们替贵方准备了专业的医护人员，此刻就在外边候场。需要让他们立即进来吗？”季珩礼貌地开口。
慕英：“.........”
“我没事...”她心跳如鼓，“小毛病，低血糖而已...”
荣海升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看向台下：“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施然嘴角微勾：“慕...女士？我之前说你‘写不出来’。无论大家信与不信，我都不会收回。但凡你还有一点文人的骨气，还想证明自己，那么就请回我一个问题。”
“只一个小问题而已，之后我便再不多言。”她顿了顿，“如何，你接受吗？”
慕英的脸色苍白，齿间咯咯作响。
她接受吗？
她敢接受吗？！
不。她想摇头，可是众目睽睽，身旁的荣海升，以及台下那一张张探究的脸孔，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原地消失。
台下也已经有人开始喊：“您就随便说几句吧！我们都支持您！”
慕英只觉自己被架在了半空，稍有不慎就会跌落，粉身碎骨。
“只是一个问题，几分钟的事而已。我们尽快解决，不拿身体开玩笑。”底下的人还在高声道。
骑虎难下！！
慕英强撑着嗓子开口：“施小姐，你想问什么？”她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
眼前各方媒体、诸多观众、影视公司高层、现场直播...千千万万的网友们都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早知道，早知如此...
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如此大的场面，哪能不引起注意呢？！她的脑子一片混乱，早已惶急的无法思考。
一旁的荣海升自是察觉了慕英的异样。结合此前种种，他暗忖：莫非这位慕流年，是找人代笔的？所以才讲不出什么创作理念？
但这也并非无法破局！
他正在脑海里飞快思考着对策，却听到施然语气悠闲地问道：“慕女士，请解释一下，你的笔名——慕流年的含义。”
荣海升心弦陡然一松。还好还好，只要不涉及作品相关的内容就行！
在场的书粉们也是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只要看过书的都知道。他们没想到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结果最后就问出来这么个无聊的问题？？
—【怎么了怎么了？吃瓜群众表示困惑。】
—【害，这个问题很弱智。作者老早就说过的，只要是书粉都知道。并且两个系列的后记里也都有写的。】
—【原来如此。那然然到底想干嘛？】
主持人自然也是做过功课的，于是笑着道：“看来施小姐是同大家开玩笑呢？唔，这送分题？”
“哦，是吗？”施然语气平静，兴味地抬了抬眼，“但是...这位慕女士，似乎连送分题都答不了呢。”
大家顺着她的指尖，一看，皆沉默了。
只见台上的女人冷汗直冒，目光呆滞，俨然一副被问倒了的样子！
？？
众人正迷惑不解，就听少女又轻描淡写地丢下一枚炸弹：“看来你找的人不够专业，稿子没有备齐啊？只做了「神鬼」的功课，却不准备一下其他的作品和常识吗？”
荣海升早有所料，立即开口：“原来如此，施小姐是在怀疑慕女士找了代笔？但空口无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