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此时已经是头皮发麻,满头冷汗,他这个在战场上纵横多年的大将军,连杀敌都不怕,竟然被两个皇子逼得浑身冷汗。
这就是皇权,这就是封建君主专制,哪怕他是一个战功赫赫且年纪比他们大得多的人,也必须向尊贵的皇权屈服。
一边是身为储君的太子,一边是权倾天下的璃王,他真的不好决断,不知道该给谁。
看到三人的模样,众人不由得十分好奇,这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太子和璃王如此争夺,也让上官云如此紧张。
这时,楚非离已经将冷眸犀利的扫向了太子,他冷冷的警告了太子一眼,倨傲的扬起下巴,那模样显得高贵优雅,那双眼只是冷冷一凛,便看得太子眼神闪烁,脸色有些灰败。
上官云十分清楚太子和璃王熟轻熟重,没有璃王的地方,太子就是最大的。
可璃王一出现,太子只得靠边站。
罢了,他只有牺牲上官雨晴,以保全流月的名誉,洗清流月的嫌疑。
他有些抱歉的看了太子一眼,颤抖的把纸条递给了楚非离。
楚非离慵懒的敛下眉眼,玉手冷冷的接过那纸条,太子见状,双眼已经愤怒得喷出火来。
他阴鸷的瞪着上官云,如一头即将暴躁的野兽。
这个上官云,居然敢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看得起他女儿是他的荣幸,他居然敢这样做。
这下,所有目光都盯到楚非离那漂亮玉手上的纸条上,大家把脖子伸得比长颈鹿还长,眼珠子瞪得比珍珠还凸出,只想看清纸条上写了什么。
在场众人各怪鬼胎,脸色各异。
大夫人等人希望楚非离赶紧揭晓答案,好治流月的罪,上官云和太子则对纸条上的内容心知肚明,两人僵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双眼喋血。
流月冷冷的看向上官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太子不帮她可以,她们本来就是仇敌。
可上官云是她的父亲,他居然一直犹豫不决,就是想包庇上官雨晴这个天之骄女。
要不是楚非离出面,他说不定会把纸条毁了。
这个父亲,表面说不偏心,骨子里还是偏心到底,就偏大夫人那一房,毕竟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有真感情。
对她可就不一样了,若不是她自己以一手医术挣得了好名声,上官云估计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有利用价值他才会抬举她,这就是个虚伪的男人。
这时,楚非离已经在众人渴望的眼神中,冷冷的展开了纸条,一展开纸条,他就看清了上面的字。
此时众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他粗略的扫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把纸条递给边上的楚轻尘,“你念给大家听。”
楚轻尘自然是一脸的好奇,他赶紧接过纸条,一看清上面的字,嘴角顿时乐不可支的咧了开来,看得众人一脸的疑惑。
七皇子不是很维护流月吗?为什么看到不利于流月的纸条,反而会笑?
难不成,这纸条另有隐情?
楚轻尘美眸慵懒的扫了眼众人之后,顿了顿,这才像教书先生念书那般摇头晃脑的道:“沐公子,自从小女上次见过你之后,便对你一见倾心,生怕见不到你会误了终生,所以给你写这封信。下面的这首诗,代表了我对你深深的情意,你生得玉树风,潇洒风流,我喜欢你那桀骜不驯的性格,喜欢你那豪爽的公子之气,我此生从未对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动情,你是我第一次喜欢的男人,沐公子,你才华横溢,才高八斗,我很仰慕你,我约你未时三刻在竹园厢房一会,你若是喜欢我,一定要来。”
念到这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写信的女子也太主动太豪放了,居然主动邀约男主来见面,这太夸张了,简直不像一个千金小姐应该做出来的事。
大夫人早已冷笑的勾起了唇角,不屑的睨向流月,“写出这种信的女人,当真是不要脸,真是有辱我上官家的门楣。”
右相夫人也得意的冷笑了一声,脸上是刚毅冷傲的神情,“上官流月,没想到你没读过几年书,倒挺有文采的,现在情书都在这里,是你写信引沐子湛前来,是你陷害了他和秋月,你该当何罪?”
上官雨晴听到,假装一脸善良的对右相夫人说:“请外祖母息怒,姐姐可能不是故意的,也许她是真的喜欢沐公子呢?”
“雨晴,你不用替这种人求情,她竟然写出此等诗,是断然不能在将军府呆下去了。这种人不要脸又无耻,丢尽了上官府的脸,必须报官处置,绝不能轻饶她。”右相夫人义正言辞的看着上官雨晴,说完后又道,“至少现在可以证明秋月是被人陷害的,这孩子真苦,什么都不知道就遇到这种事,可恨上官府出了一头恶狼,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