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楼感受到身体传来的重量，他确定了游昕昕此刻的状态，知道她和他一样动了情，有着相同的渴望。
游昕昕低头，一寸寸靠近季楼的唇，她还飞快地舔了舔嘴唇。
季楼的脸已经通红，他想伸手去按灭床头的灯，已经快碰到开关时却被游昕昕一把扣住手腕。
他望向游昕昕，眼神罕见地带着点祈求。
“关上不行吗？”声音非常小，“我的腿不好看。”
这个语气和这张脸太犯规了。游昕昕闭了闭眼，忍住了内心疯狂的想法。
“床头灯而已，我实在看不太清。”
她这明显是诓人，季楼把她眼里的狡黠看得一清二楚，他恼怒起来尝试着挣脱禁锢，非要把灯关上。
但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他挣扎不过，索性用另一只手蒙上了眼睛。
游昕昕几乎收敛不住自己的笑声，她觉得自己几乎像在欺负一个懵懂的青春男孩。
季楼趁机抽出了手，迅速把床头的灯关了，屋子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只看得见彼此眼眸隐隐的一点水波。
黑夜抹去了视觉，让人的其它感官变得更明显。
彼此的呼吸，头发撩过肌肤的感觉，汗水的气息，还有心跳，都在暗夜里交织。
像是女巫的迷药，像是魅魔的把戏，有什么东西在夜色中萌发，一发不可收拾。
明月在窗外悄悄遮住双眼。
季楼坐了起来，撑起自己的身体。
游昕昕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没有地方不好看，你很漂亮，腿也好看，每一个地方都让我喜欢。”
“我喜欢你，喜欢整个季楼，喜欢你所有的位置。”
一点哽咽的声音混杂在靡丽的夜色中，像是一只受过伤的野兽在暗夜里的呜咽。
他或许曾经遍体鳞伤，但今夜之后，他的每一寸伤口都被抚慰，被温柔地治愈了。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可言。战斗非常迅速地结束了。
季楼埋在游昕昕的怀里一直没有抬起头。
游昕昕轻轻抚摸他挂着汗珠的头发，“怎么了？”
季楼的声音闷闷的，耳尖通红，“我是不是表现得不好。你......感觉好吗？”
游昕昕有些愣住，不过她很快明白了季楼的意思，她很不做人，想大笑几声，但她还是要考虑季楼是初尝禁果，难免会快速缴械投降。
“我很愉快，”游昕昕毫不避讳自己的感觉，“谢谢你。”
她亲吻季楼的额头，“谢谢你带给我新奇的体验。”
季楼抬起脸看游昕昕，红着脸，再次紧紧拥抱住游昕昕。
这几乎是所有男人最介意的事，但深爱游昕昕，本来拿定主义第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游昕昕成为一位最快乐的新娘。
可惜事与愿违。今天太过激动，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大大丢了个脸。
此刻几乎抬不起头来。
“听说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游昕昕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宽慰红透了脸的季总。
季楼搂着游昕昕的腰，把脸整个埋在她怀中，不动了。
第278章 天亮
床单和被套都被塞进了洗衣机，两人的睡衣也泡在盆里。
本来这些事有专门的保洁阿姨处理。不过今天的床单游昕昕有点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
游昕昕穿着季楼的宽大衬衫，光着脚踩在地上，感觉腰有些用不上力，而这还是她缓了好久后才下的床。
第一次季楼飞快败下阵来，游昕昕还悄悄在肚子里憋着笑。谁知道那个男人很快熟能生巧，化身为狼，折腾得她腰酸腿疼，走路腿肚子都在飘。
偏偏又很欢喜，恨不能这腰要更酸一点，腿更软些才好。
季楼窝在床上，裹着床单看着游昕昕走来走去。他本来觉得这种时候应该他负责收拾现场。可以游昕昕下床之后把他的衣服披上了，又开了灯，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光着身体出去。
刚刚有些太激烈，两人都在彼此身上留下惹眼的痕迹。
游昕昕哼着歌，交叉双手靠在洗衣房的门框，衬衫下摆下的双腿笔直莹润，暖光下身材曲线若隐若现，白皙的脚踝上有一个明显红痕。
季楼盯着那一点红色，挪不开眼，眼神变得再一次炙热。
游昕昕瞪他一眼，“我去楼下洗澡，这里让给你。”
她很了解季楼的习惯，那个洁癖怪人这一回不知道要在浴室中磨蹭多久。
听到脚步声彻底到楼下，季楼才慢慢从床上坐直了身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手腕很酸，托举了太长时间。
游昕昕刚才穿他的衬衫，他还觉得很性感，现在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穿了。
算了，光着去浴室吧。
水流缓缓滑过皮肤，季楼拿着花洒，水温并不热，他还是觉得身体中很烫，浴室的镜子倒映出他的身躯，冷白的锁骨上留着好几个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