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交流,也没法解释。
时暮瓷逐渐恢复,去浴室漱口,然后找到医药箱,过来替梁惟也处理伤口。
靠着软榻,梁惟也盯着她小心清洁伤口,敷止血散,然后包扎绷带。
她的下颚溅了一滴血渍,梁惟也伸手去擦。
时暮瓷下意识躲避。
梁惟也胸腔一震,发出一声哂笑,他忽然用受伤的手,反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做什么了吗?这么让你恶心?”
“没有。”
时暮瓷抿了抿唇。
“没有?”梁惟也往前捏住她的下颚,“那刚刚是在干什么?”
“我、”时暮瓷很不喜欢这种气势,她的心脏又开始“突突突”起来,暮瓷按住心口,“和您无关,抱歉。”
“和我无关?”
“哈。”梁惟也笑着往前,“那和谁有关?”
“阿瓷,我不是和你说过,要注意你的身份,你就不能乖一点。”
他的血蹭到了她的身上。
梁惟也去剥她的衣裳。
“干什么?”时暮瓷反抗。
“还能干什么?”
梁惟也戏谑地望着她。
“梁惟也,我说过了,我们私底下的关系,结束了。”
“结束?我同意了吗?”
时暮瓷切齿,“你说了,随我!”
“可我现在反悔了。”
“无耻。”
“怎么?和我结束,想和谁开始?”
“嗯?说话。”
时暮瓷冷冷地看着他,好像他的言语□□没有任何实质性意义。
梁惟也笑声测测,抓着她的手一点也不安分,梁惟也凑到她耳垂处,最敏感的地带,他呼起热息,“好久没见你,阿瓷,你不想吗?”
一瞬间的寂灭,香灰成积,时暮瓷警告他,“梁惟也,别太过分,你别让我恨你。”
“这就过分了?”
梁惟也满身酒气,时暮瓷不知道他今晚是喝了酒,还是衣服上泼了被打碎的酒,不知道今晚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梁惟也不肯轻易放过时暮瓷,他压在暮瓷身上往里嗅,像在耍赖,又像在耍酒疯,“洗了没有?”
“没洗,脏得很,别碰我。”
“我闻闻。”
双方力量悬殊,时暮瓷到底心善,还是忌惮着他的伤口,被他扒到衣不蔽体,时暮瓷磬心恳求,求他放开自己,“我没有洗澡。”
梁惟也长长一吻,“干净得很。”
“阿瓷,你什么样儿都好。”
时暮瓷被吻到晕眩。
梁惟也趁机钳制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扯下领带,时暮瓷心下大骇,梁惟也笑着用嘴堵住她的谩骂,任她双脚踢打反抗,梁惟也一边吮亲,一边用领带将她的双手交缚在一起,绑住,然后抱着她扔进浴缸,打开热水将两人草草冲了一遍。
时暮瓷差点被他淹死,只能靠他渡息喘气。
梁惟也手掌心被包扎好的伤口又开裂了,血迹不住的往时暮瓷身上沾染,热水格外蛰人,最后伤口都被泡淡了,梁惟也好像没有痛觉,时暮瓷只觉得惊恐,骇然,他们之间的温情,好像幻灯片一样帧帧回放,然而他们之间所有的苗头,都被梁惟也今晚的肆无忌惮击碎溃败,往日种种,好像一场前尘幻梦。
梁惟也冲完澡,他的身上没有一丝酒气,嗯,他没有骗她,他确实没有喝酒,他身上的特有的味道,让时暮瓷恢复神智,为避免事态再恶化,时暮瓷尝试说服梁惟也。
“放过我吧,请不要伤害我。”时暮瓷语气清冽,“求你了,梁先生。”
梁惟也似乎很失望,“阿瓷,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那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没办法,你不听话。”
时暮瓷长吸一口气,竭力耐性,“梁先生,我是人,不是小动物,也不是你的收藏品,你一时好了,就将我罩起来,兴致过了,就落灰了。”
“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不是吗?”
“各取所需?”
梁惟也挑开她的浴巾。
“这是什么?阿瓷,你没感觉?”
时暮瓷闭上眼,躲开他的手,不肯去闻她的味道。
“既然各取所需,你好好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惹出那些新闻来气我?”
知道他在说什么,时暮瓷忍住身体的极限,冷笑道:“梁先生,您的规则尺度能不能有点下线?您有未婚妻吧?怎么,您还打算金屋藏娇?”
“你喜欢,我就筑,金屋而已。”
梁惟也笑着哄她,细细密密往下亲。
时暮瓷咬牙大喊:“梁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