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
“余统领看管这么多钱很累吧,额头都出汗了。”
苏菱招来落云,“给余统领端一杯今儿刚置好的菊花凉茶,驱驱热。”
“谢谢良娣主子。”
喝完茶,余英见苏良娣仍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那眼神瞅着有些奇怪。
余英刚消散的汗又冒了出来。
不敢多待,赶紧找借口告退。
其实,余英多虑了。
苏菱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过是刚收到那么多银子。
看余英这个抬银子的人,就像是在看财神爷而已。
再过了半个时辰,真正的财神爷回来了。
“殿下,您辛不辛苦,臣妾给您捏捏肩。”
魏晖州的赔礼?
她又不傻。
难得,太子爷今次做好事不留名。
她总得表示表示。
享受了会儿苏良娣的殷勤伺候。
太子爷将笑成一朵花的苏良娣拉到身前。
身上被她拱起了火,两人在软榻上闹了小半个时辰。
稍微解馋的太子爷将人按在怀里。
一手给她揉捏掌心,一手指尖卷了她一缕发丝把玩着。
“收到点银子就那么高兴,出息。”
苏菱脸蛋还有些红。
“您钱包鼓,当然看不上那点小钱。没出息就没出息,钱落手上实在。”
被太子殿下调侃几句又没损失。
苏菱一直觉得,不图钱只图男人对你好的女人最傻。
她,不仅图太子爷的宠爱。
银子,他若愿意给,她也不会又傻又矫情地拒绝。
-
自去年底传了太医,怜嫔吃了药,身体好了一阵。
不知为何,最近越发严重。
杏儿得了怜嫔的令,一直没敢去找大皇子。
可眼看着,娘娘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她咬咬牙,还是去给大皇子递了消息。
大皇子妃王楚悦正好也在。
让乳娘抱走通哥儿,王楚悦看向魏霖州。
“殿下,让臣妾跟您一起进宫看望母妃吧。”
魏霖州看了她片刻,“走吧。”
到了福寿宫,魏霖州问杏儿,“今日娘娘喝药了吗?”
“回殿下的话,今日药还没煎好。”
“嗯。”魏霖州转向王楚悦,“你跟着杏儿去看看药好了没。”
王楚悦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殿下这是要支开自己。
或许,他有话要单独与怜嫔说。
她不方便在场。
“好,臣妾去看着,殿下放心。”
人走后,魏霖州朝怜嫔的床榻走近。
他面无表情看了许久,怜嫔才堪堪醒过来。
眼睛还合着,声音也很虚弱。
“杏儿,药好了吗?”
没听到回答,怜嫔又喊了声:“杏儿?”
睁眼看到了魏霖州。
怜嫔又喜又慌。
“霖、霖儿?”
怜嫔不想魏霖州见到自己这幅样子。
因为,她心虚。
“我给你的药呢?”
面对儿子的冷脸,怜嫔不敢有所隐瞒。
她伸手从枕头下摸索出一条手帕。
药,就用手帕包着。
“在、在这里。”
怜嫔观察魏霖州的脸色。
小心翼翼又有些庆幸。
“霖儿,我前段时间喝太医开的药,觉得身体恢复得挺好,这颗药丸就留了下来。”
“你要是有用就拿回去,给我还是太浪费了。”
魏霖州沉默看了她片刻。
“这次我不会再劝你。”
“药,我也不会拿回去。”
“要吃还是等死,你自己决定。”
王楚悦端着药刚跨进来,就看到魏霖州脸色沉沉往外走。
“殿下,您……”
魏霖州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手里还端着怜嫔的药,王楚悦也不好上去追。
她继续往里走。
走到床榻前,却见怜嫔躺在床上落泪。
“母妃,您别跟殿下生气,今日通哥儿淘气,殿下刚教训了他,想必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
“若是说话不好听,母妃别往心里去。”
怜嫔摇头道:“霖儿没错,是我这个当娘的不中用,一直在连累他。”
安抚了几句。
大皇子妃先放下药,将怜嫔扶起来。
伺候着人喝了药。
怜嫔心里记挂生气离去的儿子。
“你别管我了,赶紧去看看霖儿吧。”
“帮我给霖儿带句话,就说母妃已经知错了,让他不要生气坏了身体。”
王楚悦应下。
让杏儿好生伺候,转身出去找魏霖州。
-
东宫外。
“瞻哥儿藏好了,娘亲来找你喽。”
连翠蹲在小主子的推车前,一根手指头放在唇上。
做出嘘的口型。
瞻哥儿咧着嘴,安安静静的。
连翠扭头朝坐在贵妃椅上的苏良娣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