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方知,四儿子便是父皇临终之前,所说的那位千古圣君。
太子过完五岁生辰,便拜了成元道长为师。
太子一身功夫,都是道长亲授。
扶疏一身医术并不是成元道长所授。
但他名义上也是成元的徒弟。
因着成元道长的关系,景元帝不免对扶疏也高看几分。
扶疏拱手,“皇上。”
“道长免礼。”
景元帝问儿子:“太子为何带扶疏道长来见朕。”
“父皇近日身体欠佳,儿臣想让扶疏为父皇瞧一瞧。”
景元帝本想说不用,见太子话里难掩担忧,便也点头。
刹那,腕处缠上一细绳。
片刻之后,扶疏收手。
那细绳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如何?”
“殿下放心,皇上龙体康健,并无任何不妥。”
扶疏的话,魏宸州自是信得过。
闻言便也放下心。
扶疏走后,景元帝叫太子近前。
“你自小聪明,父皇的用意,猜到了?”
“猜到了。”
“嗯,父皇身体无事,只是想早些解决一直悬在心头的事。”
“大褚的外患靠你,已经够辛苦了,内忧趁父皇还没有老到有心无力,尽力替你肃清。”
“儿臣明白,也知道父皇的顾虑。”
“您放心,除非逼不得已,儿臣不用伤二哥性命。”
景元帝伸手拍拍太子的肩,又是很重的一声叹息。
手心手背都是肉。
趁他还在,替太子肃清内患的同时,也希望能保另一个不孝子一命。
-
晚间,苏良娣明显察觉太子爷情绪不对。
从身后抱住站在窗前的男人,侧脸着他宽阔后背。
“殿下,您在想什么?”
太子殿下手覆上苏良娣的手背,一下下,缓缓摩挲着。
并未马上开口。
苏菱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孤有些担心父皇。”
“皇上怎么了?”
转身将人搂住,太子爷喟叹出声。
“父皇无事,许是孤想多了。”
但愿不是。
从太和殿回来,他又问了扶疏。
扶疏所说,并没有前后不一致。
父皇正当壮年, 身体又一向好。
应是他想多了。
“殿下,臣妾想安慰您来着。”
本想当个贴心人。
太子爷这么说,苏良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强大如太子爷,好像也不需要别人安慰。
揽着人,太子爷笑得畅快。
安慰话还没说,先替自己表了功。
虽然太子爷不需要安慰。
但苏良娣的心,他不能辜负。
“嘤嘤想怎么安慰孤?”
苏良娣很诚实,“不知道,不过您好像也不需要臣妾安慰。”
“孤不需要别人安慰,不过若是嘤嘤,倒也无妨。”
话落,还不等苏良娣回应,太子爷便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寝帐。
“……”
“殿下,臣妾好好与您说话呢。”
太子爷真是……
乐此不疲。
偏每日都要来一遭。
她还未出月子。
他不让她伺候。
如此也不知道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
将人平放在床榻上,伸手解下她绣鞋。
太子爷撑着手臂,居高临下望着床上的美人。
指腹一寸寸抚过她的脸。
“嘤嘤只管说,不耽误。”
“……”
被这样一双灼热的眼睛注视着,她还怎么好好说话?
“嘤嘤此时不说,待会儿别怪孤不给机会。”
“……殿下,臣妾刚泡了澡,不想再洗一次。”
“无妨,孤为嘤嘤效劳。”
太子爷俯身,唇瓣在她脸上脖颈流连。
苏良娣睫毛轻轻颤动,“殿下……”
“嗯,嘤嘤自说便是,孤听着。”
苏“……”
苏良娣提醒太子爷。
“殿下,今晚还未去瞧过几个小家伙。”
“嗯,孤没忘。”
“那殿下先让臣妾起身可好。”
太子爷沾了她,便撒不开手。
“嘤嘤允孤解解馋。”
身上的衣服被挑开,一头长发垂落在胸前。
是他的。
太子爷对她的身体熟悉至极。
甚是难耐。
苏良娣不由得蜷缩起脚趾,抱住男人的头。
不一会儿,内室都是两人情动的喘息声。
苏菱咬着唇,这个时候若是发出声音,可能更会刺激太子爷。
太子殿下却不如她的意。
用尽手段,愣是让她张了口。
等两人重新梳洗完,苏良娣面上还是一片潮红。
太子爷仔仔细细替她清洗,耐心十足。
就算遭到美人轻瞪,太子爷面上仍满是笑意。
替她穿好衣服,太子爷又在苏良娣唇上轻啄几下,再次打横将人抱起。
“知嘤嘤心里记挂闺女儿子,孤这就带嘤嘤过去看几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