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两人上位者的威势过于浓郁，钱长隆还真不敢开口。
良久。
老丈人才冷哼一声，气喘吁吁开口。
“你这犟种就是能说，老子说不过你行了吧。”
承认的如此爽快。
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搁在以往，中医协会的时候，成员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起先还会劝阻一二，久而久之，也就随他们去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顾老爷子露出得胜的笑容：“老家伙，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
一语双关。
听得老丈人老脸一路，咬着牙，就要拼死一波，累死，渴死，气喘不上来窒息而死，也绝不能受这委屈。
见状，钱长隆急忙给他倒了杯茶，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爸，你先喝口茶润润嗓，英儿可还在家等着你呢。”
赵英，钱长隆的老婆，也是赵光唯一的女儿，宝贝的紧。
说完，又是满脸苦笑的看向依旧笑得意的顾老爷子。
“顾老，您也先喝口茶。不是来找我有事吗，咱们先说事吧。”
闻言，顾老爷子点了点头，确实不应该跟赵老家伙犟劲，耽误了正事，抿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将自己前来的目的一五一十说出。
钱长隆还没来得及开口。
沉闷的胸口舒坦了些的赵光，就急了，率先呛道：“顾老东西，你特娘的什么意思？斗不过我，就想害我女婿是吧？”
顾老爷子脸色微变。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没有斗过赵光，不然，也不会只是个副主。席。
但依旧嘴硬道：“放屁，老子那是斗不过你？明明是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对那破位置那么情有独钟？”
赵光笑的贱嗖嗖的。
“破位置？既然是破位置，怎么没见你在那破位置上坐坐？主。席都只是个破位置，你这副不如正的，又该怎么说？”
“彭！”
顾老爷子拍桌而起，脸色已经因愤怒略微扭曲，苍老皱纹似沟壑交叠，深邃的眼眸含着冷芒的看向赵光。
“赵老东西，你特娘是想找茬是吧？”
“是又如何？”
赵光不甘示弱，霍然起身。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之间隔空碰到的目光似能擦出火花来。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钱长隆，满脸的无奈之色。
得，又吵起来了。
累了，毁灭吧。
该说不说，吵归吵，终归是有个度。
先前是赵光服的软，现在自然轮到顾老爷子。
轻蔑的眼神瞥了眼赵光，顾老爷子悠然坐下。
“哼，老子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你别再插话了，真特娘的麻烦。”
“你！”
赵光一急，就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钱长隆急忙道：“爸，咱们先说正事，待会你们在吵。”
虽然吵架跟他没关系，但听着总觉得吵不是？
第432章 想做的事情
见赵光闷闷点头，钱长隆将目光落在顾老爷子身上，轻笑道：“顾老，你应该知道的，中医改革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别说是你我的乌纱帽，甚至连家人都不保。”
别说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跟家人无关。
你干这行，家人多少都会有所接触的。
局时，你被清算，上面来人调查，只要有些蛛丝马迹，立刻就会被定罪。
不信？
你去看看下放全国各地的人，躺在牛棚里的尸体，堆积起来能不能叠成一座山。
闻言，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顾老爷子，笑了笑，告辞一声，转身离去。
他来，只是要钱长隆的一个态度，并不是非要对方做些什么。
毕竟若非是为了自己的宝贝乖孙，他也不想牵扯此事之中。
等人离开之后。
赵光就像变脸似的，愤怒的模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思，定定的看着顾老爷子离开的方向，眼里思绪翻滚。
钱长隆轻声道：“爸，你说这顾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家，家大业大，尤其是顾家儿子顾天尚，已经是成功的企业家，功名利禄加身，若是因此事牵扯进去，所有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顾老爷子不可能不懂这些，但依旧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这是钱长隆想不通的。
也是赵光想不通的。
“我也在想，这老东西究竟什么意思，他不傻，应该不会干出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才对。”
国家国家，先有国才有家，是没错。
但人有了顾虑，有了所谓的寄托，就很难做到先国后家。
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假洋鬼子，狗汉奸了。
赵光就是这样的人。
无论发生何事，他最先考虑的都是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