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这会儿挺不理智的,看向冷脸的贺山南,问了一句:“你是因为沈书砚不能生孩子,才跟她离的婚?”
他愤怒的样子还想比当事人还要生气。
见他没有回答,陆寻忽然冲上前,揪着贺山南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外科医生的力气,属实也是不小的。
贺山南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
“她是个好女孩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但陆寻,称不上是贺山南的对手。
贺山南被陆寻摁墙上的时候,他连手里的烟都没丢掉。
甚至还抽空弹了一下烟灰,没有抽的意图时,才扔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
下一秒,就扣住了陆寻的手腕,转身,反手将陆寻按住。
陆寻都没太看得清贺山南是怎么出的手。
但贺山南的话,陆寻听得清清楚楚。
“你自己接受不了她生不了孩子的事儿,把火发我身上要为她出头吗?”
“陆寻,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陆寻彻底放弃抵抗,贺山南的这话,把他羞于启齿的内心,都说了出来。
他甚至没办法反驳一句,难道你不也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才离的婚吗。
可事实到底如何,陆寻不知道。
他只是在初初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理所当然地将他们离婚的理由归咎在这个上。
他觉得贺山南跟他一样,他为自己有一个同类,而感到庆幸。
说明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觉得女人最大的利用价值,是传宗接代。
贺山南松开了他,带着满眼的嘲弄。
第44章 恋爱
沈书砚回了白象居的公寓。
短租的公寓退掉了,加上那里不安全。
她现在跟贺山南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住在这里仿佛也没有什么问题。
关键不想再花钱去找安保好一点的公寓。
但她没想到贺山南今天晚上会过来,她甚至都觉得,贺山南会立刻跟她划清界限。
毕竟晚上闹得挺不愉快的。
他也没有要弄点什么的意思,这么干坐着,就挺诡异。
沈书砚受不了这种氛围,扭头看向贺山南,抿了抿唇,问:“做吗?”
从云城回来之后,他们两的确也没有过,按照贺山南的需求来看,的确应该是过来做那事儿的。
贺山南靠在沙发上,眼神里透着清醒,显然是不想的。
他淡声说:“饿了,有没有吃的。”
“你在宴会上没吃东西吗?”
“你能有胃口?”他反问一句。
沈书砚从沙发上站起来,回道:“的确是没有。”
她往厨房那边走去,声音从里头传来:“有抄手,你要吃吗?”
“嗯。”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开火的声音。
这套公寓是贺山南先前为了加班到深夜过来洗澡休息睡觉买的,他自己没在这儿做过饭。
他也没有这么晚了,在公寓里等着别人给自己煮抄手的经历。
……
沈书砚吃不惯外卖,她身体不怎么好,外卖里不确定的东西太多。
而且她那年手术之后,得忌口,不怎么能吃辛辣的东西。
宋城各个餐馆里,连锅都是辣的。
就只能自己做,她的厨艺倒是慢慢地练了起来。
不过煮抄手不需要什么厨艺。
她给自己煮的是清汤的,给贺山南弄的是红油抄手。
她的是一小碗,他的是一大碗。
沈书砚把大碗推到贺山南那边,自己拿着勺吃小碗里的。
跟贺山南这么安静地吃饭,在沈书砚记忆里,仿佛是没有的。
他们两好像在床上相处比较自然,当然也是在床上说了那么多话的。
离开了床,就宛若两个陌生人。
她想快点吃完,然后去洗个澡睡觉。
他不做的话,她今晚也乐得轻松。
终于将这一碗抄手吃完,对面的贺山南,却仿佛没有动过筷子。
这很让人生气啊,就很浪费。
沈书砚小声嘟囔一句:“这个抄手我是找嬢嬢买的,又不是超市里的那种,肉挺新鲜的……”
贺山南没回她的话,而是从钱包里抽了一张卡出来,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啊?”要给她一笔钱,然后彻底掰了吗?
贺山南目光浅淡地看着她,说:“我往后不打算再婚。”
沈书砚不是很懂,其实这话也没有必要跟前妻说的。
他说:“你要跟着我,就好好跟着,别生什么再婚的念头。”
“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要睡我,长期的,但是不想负责。”
她实在是说不出包那个词。
有点看轻自己,又有点瞧不起贺山南的意味在。
可她又找不到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贺山南所表达的意思。
但瞧着贺山南的眼神有些沉,他似乎对她的形容也不是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