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我一愣,终于明白为什么宋久会认为这份礼物是房子了。
而我隐约觉得这个礼物不仅是住处,更可能是个铺子。
可这太贵重了,我实在是不能收,但它又确实送到我心坎里。
一时之间,我有些为难。
当初我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实话,只是没想到包般竟然宁愿花如此大的价钱也不愿意把这事告诉我。
这样子反而对他藏起来的事更好奇。
我和宋久又说了些话,便各自拉着被子睡了。
她躺在陪护的小床上,位置刚才就在病床的下面。
我听她喊了我的名字,又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而我也在没多久之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早早地睁开了眼,阳光透过玻璃撒在了被子上。
我仿佛闻到了阳光的味道,这一切都仿佛重新开始了。
这种能重新开始的感觉让我感到无比的珍贵。
这几天宋久看我老是看自己手腕上的伤疤,以为我是担心疤痕太丑,还给我找了各种去疤痕的药。
可我却觉得这个疤痕很好,这是对我的一种警示。
它在提醒我,凡事不要钻牛角尖,凡事都不能自己憋着。
当初如果我把所有的事都讲给宋久听了,或许就没有这么多弯弯绕了。
……
等了整整一上午,宋久终于推开了病房的门,她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可以走了。”
我忙起身跟她走了出去,医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让我片刻也不想多呆。
出了医院大门,我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差点被掐死的刘三。
自打上次何司遥的事之后就再也没看见过他,只是听包般简单的说了一嘴,说是虚得下不来床。
他看我们走了过来,连忙打开了后门,恭敬的问了我声好。
我捂嘴笑了笑,钻进了车里。
包般早早地坐在了副驾驶,他歪着脑袋往后看,边看边说,“先领你们去个地方,之后再把上次何家的钱给你俩,最后你们再赏个脸和我一起吃饭,咱们几个喝点小酒。”
我和宋久没有意见,便各自点点头。
约莫二十多分钟,刘三把车停在了在东旦金街的马路对面。
包般推门下了车,我连忙也解开了安全带。
可刚出半个身子就发现这条街竟然就是葬茔街。
我之前竟然没注意到金街和葬茔街竟然就隔一个马路。
这也算是个奇景了,要知道村里人看见与白事相关的都绕道走,都觉得晦气,难道市里人不这么认为?
“是不是觉得神奇,我敢打包票,整个省都找不出第二条商业街规划在葬茔街对面的。”包般往我身边一站,看着对面的商业街说道。
我前后仔细瞧了瞧,点点头,“确实神奇。”
说完这句,包般便带着我们往街里走,边走边拉着我说,“这神奇之处可就要说当年的事了。这两条街原本是一条街,虽然隔了一条马路,但是都叫步行街。是一个姓丛的富商建的,他呢,有两个儿子。这条街一开始没什么人,就决定把这条街交给大儿子,让他好好弄弄。”
“但二儿子不同意,就认为这是偏心,是在提前分家产,闹得开发商头疼,就从马路中间分开,一人管一半,为期三个月,谁管得好就奖励股份。”
“这下就热闹了,各种优惠政策,营销活动齐上阵,这边街搞美食街,那边街就请明星助阵。”
“这不挺好的都红红火火。”听到这儿,我插了一嘴。
包般摇摇头,呲着大白牙说道,“你咋没注意听。”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啧了一声,说道,“两个儿子啊,这是在比赛抢股份啊。”
我拧着眉心,反问道,“所以呢,最后算算账,谁挣得多不就好了。”
包般停住脚,像看怪物一样看我,“你这心思太单纯,来让哥给你讲讲坏人要怎么做。”
“丛家老二一看这不是办法,别弄到最后分不出胜负或者他大哥赢了不就完了,所以他就动了歪心思。花了重金找了个先生要破坏对面街的风水。”
“所以葬茔街就是被那个先生弄的?”
“非也,非也。”包般又摇摇头。“葬茔街才是老二当初分到的地方。”
“这不开玩笑呢?怎么这个先生又被老大买通了不成?把火红的商业街弄成了葬茔街。”我失笑道。
“自然不是,一开始对面的金街真就不行,生意一落千丈,于此同时老大一觉不起,他老婆和儿子一起出了车祸。”
宋久在旁边一听也直皱眉头,打岔道,“这个故事和你今天要给我们的礼物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