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是很强的自我防御状态。
苏幼虞听见南响走到床边,紧接着开始宽衣解带。
苏幼虞轻咬下唇,一只手垫在枕头下,下意识的攥紧了那根发簪。
屋子里格外安静,安静的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片刻后,南响抬手灭了烛灯。
屋子一下暗了下来。
南响的气息格外重,苏幼虞很快就感觉到床边压下去一块,身后温热,一只手搭在了她腰间,顺势从背后抱住她。
苏幼虞浑身紧绷,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时候,近乎控制不住的抖了下。
南响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再次重复了一遍,“别怕,我是你夫君,任谁会伤害你,我都不会伤害你。”
苏幼虞攥着发簪的手心印出了红印,生怕他有什么别的举动。
南响下巴蹭到了她海藻般的长发上,看她头发铺满了自己的枕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他眉眼暗了暗,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总有一天,他会让苏幼虞心甘情愿接受他。
就像是接受秦封一样!
苏幼虞被他锢得很紧,男人略略温热的气息就落在她的后颈,她整晚都害怕的睡不着,她控制着自己保持清醒。
苏幼虞只一瞬间,满脑子都是秦封。
想他现在在哪,想他在做什么。
苏幼虞这样心惊胆战的过了好几天,大约是心事重,反而身体越来越差。
初春乍暖还寒,薄姒暗自派人问着,“主屋那个怎么样了?”
侍女不屑的扯了扯唇角,“奴婢瞧着人似乎不太适应北蚩,气色越来越差。”
“身体这么弱啊。”薄姒放下手里的脂粉,朝着侍女勾了勾手指,低靠在侍女耳边吩咐了几句。
侍女立马心领神会,唇角勾起一抹笑,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苏幼虞清早起床,南响已经进王宫处理政事。
下人摆好了桌上的早膳,侍女瞥了一眼苏幼虞,“夫人快些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
苏幼虞闻言抬眼看了下那个侍女,紧接着看到了侍女略略躲闪的眼神。
“好。”苏幼虞坐到桌边,看着面前的清粥。
拿侍女又催了一句,“夫人看看合不合口味。”
苏幼虞面无表情的舀了一勺粥,勺子是她特地要的银勺子,北蚩人不懂银质可以验毒也就都没在意。
此时她盯着银质勺子边浮出了一层浅薄的灰黑色。
苏幼虞垂着眼,看着勺子上的痕迹,迟疑了片刻……
还是喝了下去。
第610章 这场病我不想好了
那侍女看着苏幼虞的动作,脸上表情多了几分得意。
她激动地跑回去跟薄姒禀报,“姑娘放心,她喝了。”
薄姒弯了弯唇,“要说初春天气多变,夫人自己身体弱适应不了北蚩风沙天气,患上了咳疾,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傍晚南响回来,还没等进门就听到苏幼虞在屋子里重重的咳,南响眉头拧紧一推开门,就看到苏幼虞脸色奇差,咳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南响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咳起来了?”
苏幼虞觉得眼前晕乎乎的,整个人都站不稳,扶了扶南响的手臂,“这里风沙好大,我嗓子受不了……”
苏幼虞说完,径直晕了过去!
南响连忙接住她,伸手摸了下苏幼虞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吓人。
南响忽然慌了神,前阵子那股生死失控的危机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苏幼虞无可避免的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又一直咳。
咳得越来越重,有几次还见了血丝。
他连忙把苏幼虞抱到床上,连夜跑出去叫郎中。
南响亲自出门,敲遍了整个北都城医馆的大门,郎中却都以北蚩王不许给她看病为由,纷纷推拒南响,他站在北都城的街头闭了闭眼睛,忽然间有些无力。
旁边随从小声问着,“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响睁开眼睛,“去王宫找二殿下。”
随从迟疑了下,“可现在已经夜深了,王宫怎么也得明天才能进去了。”
南响攥了攥拳头,“好。”
他先回了南幕府,一进门院子里的下人就跑到他面前,怕苏幼虞给他过了病气,劝他和苏幼虞分房。
当晚苏幼虞就被搬到了偏僻的院子里独住。
南响第二天一个大早进王宫,从公孙弈身边叫来了素白。
苏幼虞的气色看起来还不如刚刚到北蚩的时候好。
素白握着苏幼虞的手腕,脸色很是严肃。
她心下想着,这病情又急又猛,摸上去确实是中毒之兆。
嘴上说着,“她不适应北蚩的风沙天气,这几日初春本来就是风寒多发季节,在加上她看上去像是心事郁结,忧虑过重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