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用热水擦了把脸,躺床上挺尸了,陆骄阳给她按摩了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饭菜,七月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排骨汤,里面炖的白萝卜被她吃了个干净,一小碗米饭,两个鸡翅,一个苹果,这才活了过来。
陆骄阳这才悄声问道,“咋样?有眉目吗?”
第491章 怎么会是他?
要知道这地方前后环山四周绕水,冷的程度不比夏家河更冷,即使穿着他们的军大衣,带着火车头帽子,棉鞋,在室外一整天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七月和所有医护人员的手只戴薄薄的医用手套,刚开始手脚都冻麻木了,好在跟前放的有炉子,慢慢习惯后也就真麻木了,也不觉着冷了。
张东也不好这么着急找七月问结果,她今天又冻又饿肚子的帮他们,看似是为了他们两口子自己,何尝又不是为了他这个一营之长,一旦出问题,他第一个担责,搞不好降职处分,这前提是没有出人命,那万一出了人命,他受大处分不打紧,可是那窑洞里住的可是陆骄阳和她媳妇儿,出人命能出谁身上不言而喻吧!
所有这些后果虽然没有发生,但就只想想都让张东和杨胜利浑身冒冷汗。所以,他们几个一把手誓要付出一切代价把凶手找出来,这里敢藏这么一个人简直太可怕了,万一,哪天在隧道里使点幺蛾子,那可就是几百条人命的事儿。
七月在陆骄阳手心里写了两个字,陆骄阳眼眸瞠大,再一点一点恢复平静,“他?怎么会是他?”陆骄阳着实想不通,他不但和九排长刘康没有任何过节,两个排还是最好最亲密的兄弟排呢!
在整个营地,陆骄阳的三排和刘康的九排算是最出类拔萃的,都拿过优秀标兵称号,也都完成过几项大的高难度任务,唯独一点,刘康比陆骄阳高出几头的便是,他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年了,而陆骄阳这个空降排长只是年前六月份才下来的军校生。
当时,陆骄阳空降三排做排长,多少人是不服他的,所以,才传出他是京都的官宦子弟,就是靠着背景关系来这里“镀金”的,好混点功勋回京升官。
陆骄阳倒也不含糊,一个月时间让他手底下四十多人心服口服,他确实也不是白面书生,面团似的大少爷什么都不能干的那种,他军校后两年几乎都在基层高轻度实战训练,又看得懂图纸,懂得各种钻井技术和设备的操作。
营长和参谋长等人看这是个人才就重点培养,又因为对他的背景实属摸不清,这人又是个不亢不卑,不讨好领导,反而跟他自己的兵关系好,张营长就更加喜欢了。
这其实就已经让陆骄阳在这里树敌无数了,只是,他以前所经历的那些过往跟这里的操作比起来都是小儿科了,就拿之前安林枫给他和他们夫妻俩摆的那些龙门阵,怎么说也都是摆在明处的把戏,夏家河那几个整治他看不惯他的照样都是些对于他而言无所谓的把戏,过去了就过了,并不会真能伤害到他什么,但是,这里不一样,这里可都是真正玩手段与智谋的一伙人,谁不想升职加薪留在大城市,而是辛苦卖命多年还得在最底层最艰苦的地方呆着。
这时张东派来的人已经到他们帐篷外面了,轻咳两声,道,“陆排长,张营长请您和嫂子过去家里吃饭。”
陆骄阳和七月互看一眼,道,“知道了,你去告诉张营长一声,马上就来。”
第492章 挡
张东今天请排长以上人员和家属来家里吃饭,也就是两间窑,一间是他平时住的地方,另一间是因为媳妇和孩子要来才给收拾腾出来,单独用来做饭用的,他们一家来的早,走的也要晚几天。
饭菜都是几位军嫂一起做的,七月到的时候,饭菜都好了就剩下吃了。七月说,“嫂子怎么不早点叫我来帮忙,这会子就只能吃了。”
张东媳妇说,“快别这么说了,你在那里忙活了一天了,冻坏了吧!我还叫你来做饭,我成什么人了。赶紧坐着烤火,厨房不用你的。”
男人们拼了一大桌,女人和孩子们一桌。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没有任何问题,饭后,张东也没有单独留陆骄阳和七月。他俩回到帐篷后,七月纳闷,“你们营长现在到底是很慢意思?我有点儿砍不大懂了?”
陆骄阳说,“他有他的考量,他们几个头儿肯定商量好了,这事儿不能打草惊蛇,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问你,更不能特意把咱俩留下来说吧!人多嘴杂的,等着就是了。”
夜幕四合之际,这里除了窑洞窗户的亮光和一个个帐篷里的亮光外就是哨塔上最亮的那盏灯,其余地方一片漆黑,他们平时是之际发电,这几天不开工,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