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粉,地龙养鸡,烤鸡,堆肥,甜杆熬糖......到这做纸,不知不觉间她也做了好多事。
当初刚过来的时候整日里惶恐的不行,担心自己什么也不会,迟早得饿死。
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她好像也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样啥也不会,还是有点作用的。
看了一会,周氏就喊人了,“行了,都去洗洗睡觉去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刘青山嘀咕,“这话说得,哪日不用早起?我休沐日起的比上学的时候还早。”
刘大柱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的道:“你平常时日不是起的都比我们晚,我跟你娘,姐姐,
一年时日,除了过年的那几日,哪些时候不是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你还不知足?”
刘青山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委屈的道:“我也没有不知足,就是那么一说,
爹,你怎么还打人呢,下手这么重,还打脑袋,本来就没有青河功课好了。
这要是被你打坏了,不是更加完蛋了?
那你这个顶门立户的长子就得换人了,得让青河当哥哥,我当弟弟。”
刘大柱给气笑了,“那轻轻的一巴掌,我还没使上一分力,你少给我来这套。”
一家人洗了洗,早早的就回屋睡了。
刘立夏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实在是起来的太早了,白天事情又多,一直忙个不停,精神没累,身体也累了。
第439章 心急的很
她是早早的就睡了。
另一边刘青山几人却没那么容易能睡着。
对他们来说,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奇妙了,会做纸,看样子不久这笔也能自家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令他们兴奋呢?
第二日,刘立夏精神抖擞的起床,发现家里人一个个的都蔫了吧唧的,眼下面还有黑眼圈,一看就是昨晚熬夜了,没怎么睡。
奇怪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昨晚都没睡?不会起来偷偷的看纸了吧?”
刘青山打着哈欠道:“哪睡得着啊,兴奋的简直一夜都没睡,睡也睡不踏实,一直惦记着外面呢。”
刘青河同样点头,他也是太兴奋了些,想到以后想要什么笔就能自己做了。
刘大柱跟周氏道,太兴奋了睡不着。
刘立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无语的道:“这做个纸出来你们就这么兴奋睡不着了,我们家挣大钱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兴奋啊,一个个的不是都表现的挺淡然的么。”
刘大柱挥手道:“这怎么能一样,这是做纸啊笔啊,这些都是读书人的东西,我们能做这些东西表明什么,表明我们也是读书人啊!”
刘青山道:“就是就是,姐,这意义可不一样,远远不一样。”
刘立夏撇嘴,“有什么不一样?子孙后代是读书人,不是因为我们家有钱有能力送去学堂认字么?
哦,怎么,会做纸做笔了,不送去学堂就能认字了,就是读书人家了?”
许是她表情太过嫌弃,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没人接话。
刘立夏摆摆手道:“行了吧,爹,不就是会做两张纸么,还是最差的那种,你们也不要太得意,这要是卖去给书铺子,恐怕人家都不会收。”
看了看摸了摸纸帘上的纸,试着揭了揭还揭不下来,“还不成,今日放在院子里晒一晒吧,今日这日头好像还行,晒上一日也差不多了。”
在铺子里干活的时候,刘大柱跟周氏都有些心神不宁,有时候客人喊话都听不见。
李氏很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问一旁的刘立夏,“大妞啊,你爹跟你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心神都不在了的样子,家里出什么事了?”
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担忧,一方面是真为他们感到担心,另一方面就是担心自己这份差事没了,一个月这么七八百文钱,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啊?
刘立夏看了他俩一眼,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笑着安抚道:“没事,李婶,大概是担心青山跟青河在学里不听话吧,没事,过会就好了。”
李氏松了也一口气,笑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哎,不过,他们两不是都去了几年了么,按理说早适应了,怎么这会倒担忧起来了。”
刘立夏干着手上的活,闻言漫不经心的道:“不知道,可能是怕跟别人有矛盾吧,来,三号桌的冰粉好了,还有这份扒鸡,你给送过去。”
李氏就没空再问了。
另一边刘青山跟刘青河也明显不在状态,尤其是刘青山,那屁股地下跟有钉子似的,坐不住。
被先生威严的瞪了几眼,才有所收敛。
刘青河也有些不在状态,但因为这孩子是个藏得住心思的,又乖乖的坐着,倒也没引得先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