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可是家里没多少钱了呀,一张床可不便宜,别说四张了,就是给木匠师傅的手艺钱恐怕也得一两银子了,
还不算木料钱,这加起来怎么着也得要个四五两银子吧,这样一来咱家的存银不是更少了么?”
刘青山一听,有些犹豫,想说要不还是先别换了,先给青河打一张就行。
刘立夏挠头:“可是,那几张床确实是不行了呀,再用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塌了,到时候你跟我爹睡得好好的,半夜从床上掉下来,你说这要是摔在哪儿了,
到时候看病吃药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花钱就算了,关键的是你跟我爹还受罪啊,还耽误工夫,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五两银子的事了,多的都去了。”
刘青山一听,忙道:“娘,你们还是都打一张吧,我的床就不用换了,反正也还好好的,也不会塌,先将就着用用,把你们的换了就行。”
刘大柱被闺女这样一说,也有些害怕,看着周氏道:“要不,我们就将那破床换了?这不是还有十六两么,这会入冬了,
家里什么都有,也没有用大钱的地方,寻常那些油盐酱醋啥的,卖鸡蛋的钱就够了,这还能存不少呢。”
刘立夏点头道:“是啊,娘,虽然这段时间因为建房子杀了一些鸡,但是家里不是还剩下七八十几只么,
青山养的鸡格外肯下蛋,现在天冷了,每天还能捡着二三十个呢,二三十个就是三四十文钱,家里那点子开支一天的鸡蛋就挣出来了额,你不用担心。”
刘青山连连点头,就是,他现在可会养鸡了,鸡都爱下蛋。
刘青河眼巴巴的看着她。
周氏想了想,想到要是哪天半夜真塌了,摔哪了,到那时可真是钱也去了,罪也受了,狠了狠心,一咬牙道:“那就全都换,新房子就要睡新床。”
刘大柱揣着钱就去隔壁村了,那边有个老木匠,带着几个徒弟,据说手艺可好了,好多人都找他做东西。
果然这手艺好要的价钱也高。
老师傅说了,"我这里收费要比别人贵,当然贵也是贵在手艺上,别人处打一张床手的工钱要三百文,我要四百文,其他的木料钱跟别处都是一样的,你看你能不能接受,要是不能你现在就走。"
刘大柱心里叫苦,工钱就要四百文,那四张床就是一两六钱了,怎么这么贵,那剩下的钱还够买木料吗?
刘大柱笑着问道:“那不知,老师傅这一整套四张床打下来要多少钱啊?我看看我家的银钱够不够。”
“看你要什么木料了,那要是一般的木料,要是都打一样大的,那差不多要四两银子,要是小床要便宜些,你是打多大的?"
刘大柱听到小床要便宜些,有些心动,但想想孩子们没几年就长大了,到时候小床睡不了,岂不是又要来花钱打大床?
那这多冤啊,还花两次钱,关键是还这么贵。
咬着牙道:“那就打大的,四张全都打大的。”
老师傅点点头,“先要收二两银子的定金。”
刘大柱就往外掏钱,一边掏钱一边问道:“老师傅,这四张床什么时候能打好啊。”
老师傅接过钱,挥挥手道:“要个几天吧,这好东西就是要慢点才能出的来,七八天过后你再来取。”
刘大柱苦着脸回去了,这床也太贵了些。
刘立夏见她爹眉头紧皱的样子回来,就知道这床指定不便宜,好奇的问道:“爹,打四张床要多少银钱啊?五两银子花完了没有?”
周氏见刘大柱这副样子,关切的道:“怎么了?贵的很?”
刘青山跟刘青河也聚拢上来,等着刘大柱说话。
刘大柱点点头道:“这打四张床可真不便宜,光是那木匠的工钱就要一两六钱银子了,加上木料钱,得花五两多。”
周氏皱眉,“这工钱也太贵了些。”
刘大柱:“你不知道,这老师傅手艺好,手艺好做床就费功夫,他还让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去别家呢。
这么大的买卖还把我往别家推,想来这老师傅应该不缺活做。”
刘立夏摸着下巴道:“这老师傅脾气还挺大,不过,这自古以来,手艺好的都有那么点脾气,看来这老师傅手艺是真好。”
刘青山撇嘴道:“最好是,到时候那床搬回来要是做工不好,我们就去退了,那么多钱呢。”
刘青河点头。
周氏:“床既然还要好几天才能去取,那这几天青河就跟你哥挤挤,等床回来了,再回各屋去。”
刘青河点头,挤挤就挤挤,这么多年都挤过来了,也不急在这几天。
刘大柱看着自家这崭新崭新的五间青砖瓦房,喜不自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