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归舟不仅未见愠色，反而饶有兴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就这么认贼作父么？”
朱载垠慨叹万千地一笑，“自我记事时起，从年头到年尾，从早上到夜里，父皇总是一直在忙，上不完的朝、议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批不完的折子，难得有片刻清闲。后来等我稍微懂事些，父皇便带着我去大朝会，我才第一次知道父皇每日在做的，竟然就是变法。待我再大些，我才明白变法是什么，变法有多难——用父皇某次酒后的话说，变法就是革命，成功了要革旁人的命，失败了就是别人革掉自己的命。”
“那些皇亲国戚，那些士大夫，想方设法向我进言，甚至买通东宫属僚，渐渐的，我也开始想，千难万苦折腾这个变法有何意义？维持现状，岂不是天下太平，自己也乐得轻松？”朱载垠自嘲一笑，“直到这次我离开宫廷，亲眼看到了外头的世界。从前，那些农户祖上的田地被皇庄侵占、沦为佃户，做着牛马的活计，却连孩子都养不活；那些军户或贱籍，就因为几十年甚至百年前祖宗的干系，世世代代不得超脱；那些女子，或成了孤女任人欺凌，或被夫家休弃流落街头，或年少守寡青灯古佛，甚至为了活命，不得不堕入风尘。可如今呢？北直隶的庄户重新讨回属于自己的田地，尽管依旧清贫，但一家人能吃上饱饭，穿上干净衣衫；应天府那些下九流的后代，也能在国子监里攻读，为自己和子孙后代谋一条出路；松江府的女工们，哪怕走投无路，也有地方能自食其力，这些人不会写颂圣折子，可对天子感恩戴德，却是实实在在的。更别说日益充盈的国库，渐渐平定的倭患……有良心的人都知道是现下好，还是从前好，是今上好，还是先帝好。”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朱载垠几近哽咽，跪在她膝前，“变法之事，一代人难以全功，看北宋便知何为人亡政息。我既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储君，又由父皇一手教导，推行变法，舍我其谁？忠孝难两全，儿不能长伴母亲身侧，还请母亲宽宥……”
柳归舟红着眼圈道，“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既想明白了，便去做吧。我安闲自在、自得其乐，没有什么需要你挂心的，比起我，还有更多人需要你。”
马蹄声愈来愈近，锦衣骑士的身影亦隐约可见，母子二人均心知离别在即，朱载垠狠狠地磕了三个头，深深看了柳归舟一眼，咬着牙头也不回地离去。
西北战事告捷，全歼俺答汗，朱厚炜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后却发现月余不见的爱人正卧在自己身侧，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
“回来了？”朱厚炜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崔骥征逐渐清醒，对他粲然一笑，“恭喜陛下，孩子长大了。”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拊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番外三：论坛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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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热搜说明陵进水了，难道要保护性发掘吗？
1L 楼主
如题，不要啊，我现在好难过，明宗陛下55555
2L
沙发！
3L
不会吧？先前不是有盗墓贼试图盗明陵，被周围的护陵军后代围殴至死吗？
哪怕是考古目的，谁动明陵都得被喷死吧？
4L
不过U1S1，要是真能发掘明陵，我校考古系责无旁贷！
5L
正常人都不愿意扰了明宗陛下安宁，只有楼上一副磨刀霍霍、迫不及待的样子，不愧贵校，为了kpi真是不择手段。
6L
lss也只是说“要是”，从哪里看出磨刀霍霍、迫不及待了？ls才是干啥啥不行，yygq第一名。
7L 楼主
我不过是打字慢，怎么都已经掐起来了？
这是个理性讨论帖，如果再有刻意引战的，我就请管理员过来删帖了。
8L
我就是4L，讲真大家都不想的，可如果真的进水了，难道我们就任由陛下泡在水里吗？那才是更大的损失好不好？
9L
以现在的科技水平，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明宗粉一整个枯萎。
10L
楼上我懂你！我以为那该死的三部曲之后我就不会痛了！
11L
血压陡然升高……
12L DH
不懂就问，什么三部曲？
13L
ls村通网，自然是大名鼎鼎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的日月三部曲啊……
14L DH
不好意思，我是英国来的留学生，很多老梗不太懂。
15L
姐妹中文超级好呀，欢迎来明学习~那个解释一下，这个日月三部曲被历史圈狙很久了，是恶臭zb为了强捧小鲜肉小花投资的古偶，三个男主分别是孝宗、武宗和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