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往她心头插刀子啊!
没有人来管管秦南鹤吗!
江父带着小胖子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此立马道:“那就走吧。”
南鹤点头。
四人往巷子走去。
昨天江家三人站在秦南鹤家门口堵着门,要死要活说秦南鹤居心不良,哄了傻子给自己偷钱,闹得多难看。结果警方说这完全就是胡说八道,秦南鹤的钱都是来路都正,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看看这是怎么了?秦南鹤怎么跟江家人又走在一起了?
难道又要去警察局?
有好事八卦的邻居瞄着,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干什么去啊?”
江父经历了家里积蓄被偷一空的灾祸,明白了一个道理:财不外露。
他当初也是喝酒就爱跟人吹去在工地赚了多少钱,原只是好面子,谁知道就真的有小偷惦记上了他家的钱,他悔不当初。这次秦南鹤爽快答应给他一万块,他就跟江母商量好了,这钱打死也不能再往外说。
“没什么,就是去......”江父含糊其辞,正想遮掩过去,就被南鹤打断了。
“江阿姨说要打死江聆,除非我给她一万块钱买下江聆,她才会放过江聆。”
江聆是谁?在场的邻居们思索一番,才想起来说的是江家的傻子。
等等——一万块钱?!
秦南鹤出一万块钱买下那个傻子?!
疯了吧!
江父江母大吃一惊,就想要上前去阻拦南鹤继续爆料。
南鹤偏身躲过,疑惑地回头:“怎么了江阿姨?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吗?啊,我以为大家都是邻居,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说的叫什么话啊!
江母的手指都要攥进掌心了,但是南鹤说的话却又句句属实,她无从辩解。
“春花啊!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卖自己的亲儿子,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有邻居不满立刻就斥责了。
“就是,一万块钱你也开得了口!你这不是敲诈勒索吗?”
“南鹤啊!你听叔的话赶紧回去!让人骗了都不知道啊!王春花要是敢打死自己亲儿子,我就去报警告她故意杀人!”
街坊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成功激得只准备默然不应的江母炸了毛,叉着腰指着刚刚开口说话的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那傻子我不想要有人要,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你们管得着吗?”
江母态度嚣张以一敌百,将四周的邻居都得罪了个遍,骂完了也不恋战,又催又威胁秦南鹤赶紧走。
她有心捂住这件事,却动作太大,一万块钱卖儿子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飞遍整个旧城区。
南鹤垂眸敛下神色,往银行走去。
江家三人被拦在银行外,心急且激动,仿佛已经等到了红红的钞票塞满他们的口袋了。
“拿了钱我们也存在银行?”江母小声商量问道。
“存什么存?”江父瞪了她一眼,“一万块钱存在银行能有多少利息?被人取走了都不知道,哪有眼皮子底下安全!”
江母:“我不是看我们的钱都丢了一次吗?”
“丢了一次还会丢第二次吗?谁有那么蠢!”江父胸有成竹,凑过去与江母嘀嘀咕咕,“我这次把钱放在......”
江母眼睛一亮,卧龙凤雏对视一眼达成了一致。
南鹤取了钱出来,码的整整齐齐钞票放在包里在江父江母眼前扫了一下。
江父的呼吸都急促了:“给我.....”
“你现在就想拿钱,当我傻吗?”南鹤躲开他的手。
“你还要怎么样?你想反悔?”
“找证人作见证,你去写断绝关系承诺书,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承诺书。”
那么厚一沓白来的钱放在面前却不能立刻拿到手,江父急得眼睛都要红了,对南鹤那么多麻烦要求很烦躁。
“行,那就回去找证人。”
钱还在秦南鹤的手上,离给他就差最后一步了,江父可不想前功尽弃,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回到旧城区巷子街,刚刚都站在在家门口围观吃瓜的邻居群众依然还有不少人,都想等当事人回来再拉住仔细问问细节。
那可是一万块钱啊!都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工资了,也不知道秦南鹤是干什么这么有钱!
这件事实在太惊人,有人觉得江家人黑心肠,为了钱儿子说不要就不要,那么多年虐待不给吃不给穿就算了,现在连人家最后一点价值都要榨干。
也有人觉得江家真是走运,前脚钱让人偷了后脚就有人送钱过来,还能把家里傻子给送出去,太划得来了,这种好事怎么就轮到了江家人头上呢!
很快,四个人就在他们的翘首以盼中出现了。
南鹤直截了当表明:“各位叔伯阿姨,今天我与江家人做这笔交易,以一万块钱买断江聆与江家人的关系。由江大明写断绝关系承诺书,我承诺给出一万块钱,希望在场各位长辈给我做个见证,免得有人以后翻了脸不承认还胡搅蛮缠,那就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