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随意说说而已，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说者无意，听者却认真了......燕灼眯眼，这让他怎么确定师尊确实对他无意？这算是什么？对徒弟的保护欲，还是对他燕灼的占有欲？
或者都有？
“二师兄！”身后传来卫岸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我在找你。”
卫岸在燕灼身边坐下来，“刚刚接到消息，这次魔道的魔族来了不少，已经慢慢往神墟秘境汇集了。晚上各大宗门也许要在一起开会研讨。大师兄，我们也要去。”
“魔族？”燕灼点头，“神墟秘境是一块绝佳的资源地，魔道不可能放过的，大批汇聚也很正常，早就该做好防范。”
没有魔道的时候，正道各大宗门都是相互竞争的关系。有了魔道在前，就只能联手先对抗外敌。燕灼想了想，问道：“你最近和贺少宗主相处得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他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宁的，时常发呆。”卫岸道。他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对于燕灼这个最信任的师兄是有问必答。
“嗯。卫岸，到了神墟秘境你就跟他分开。合欢宗和天一门毕竟是两个宗门，你跟紧我们就好。”
卫岸点头。
又坐在原地不出声。
燕灼疑惑地望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卫岸捏了捏拳头又放开，似乎是下定决心才问出口：“二师兄，你让我多找贺少宗主，是不是不想他跟平师尊待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贺少宗主？”
燕灼微微扬眉，没想到卫岸会问出这样的话。
在他心里卫岸一直是一个头脑简单、遇到事情从来不多加思考的人，却没想到是他狭隘了。
“卫岸，你怎么会这么说？”
卫岸道：“二师兄，我有爹有娘。”
燕灼不明所以：“嗯？所以呢？”
卫岸皱眉，严肃地看着燕灼：“二师兄，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不，你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你看师尊的眼神就像我娘看我爹，一模一样。二师兄，你是不是喜欢师尊？”
燕灼：“......?”
卫岸他居然，居然生了一双犀利的慧眼！
“卫岸，我......如果是这样呢？”
卫岸老实道：“这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二师兄，你真的想要这样一条路走下去，那么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恩师如父，你和师尊会受尽天下人的羞辱和唾骂，你准备好了吗？”
燕灼顿住，嗓音发涩：“卫岸，我知道会这样，但是我依然选择继续。我是个很自私的人，哪怕师尊被我连累，我也绝不放弃。”
卫岸像个老人一般地叹气：“二师兄，只要你和师尊你情我愿，没什么自私不自私的。”
“嗯，谢谢你。”
“还有——二师兄你让我在贺少宗主面前练剑脱衣服，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燕灼：“......你，你今天是磕了什么脑子灵光的丹药吗？”
卫岸生气道：“二师兄，我不笨！我只是对修行以外的事情想得比较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说的话我都听，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哦。”
“那贺少宗主的事情？”
燕灼愧疚道：“我是有这个想法的。”
他正打算说几句缓和的话来安抚卫岸，就听卫岸道：“我就知道。二师兄，我对贺少宗主没什么感觉，但是他真的很......”
“啊？”
卫岸红着脸：“他总是趁着指点我的时候......摸我。我今天来跟二师兄开诚布公说，就是想告诉二师兄，如果师尊真的对贺少宗主没有结为道侣的意思，能不能让我跟贺少宗主试试......”
燕灼愣住：“......”
“可以吗？这不算欺师灭祖吧？”
燕灼找回自己的语言：“不算，你既然真的有点喜欢贺少宗主，那就勇敢地试一试。可是我听说贺少宗主的前任情人无数，你也许会有点难。”
卫岸摇头：“没关系，我用真心换真心。我暂且不说，他要是不喜欢我就算了，我就专心修行，再也不想其他的了。”
燕灼挑眉：“需要我教教你吗？”
一直偷窥的心魔：“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情场满级钓系绿茶亲自下场一对一教学啦！包教包会包上岸！”
燕灼：“......你想死吗？”
......
南鹤回去房间，5544正趴在他的床上睡觉，见他进来懒懒地翻了个身：“宿主，你脸色怎么好难看？让人绿了？”
“闭......”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南鹤顿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好像真的跟这个有点像啊。
“嗯？”
南鹤不想理会它，从储物戒里翻出厚厚的一摞书丢在地上，指尖燃起火焰丢下，火舌舔舐书籍的边角，很快将一摞书都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