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绷紧身子,后背与手心都浸着一层冷汗,努力去忽略掉来自脚上的不适。
谢秉安掀起蔚姝的裤脚,带着薄茧的手在她白皙脆弱的脚踝往上抚摸,女人肌肤白的像冬日的雪刺入他的眸,他垂下眸,眼皮遮住了眸底想要撕裂眼前阻隔的冲动。
紧绷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男人阖目平息了一瞬。
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小姑娘该很死他了。
谢秉安掀起眼皮,眸底已恢复往日的冷意,禁锢着蔚姝玉足的手也微微一松:“咱们来日方长,到时希望娘娘能主动些。”
蔚姝快速收回脚躲到床榻里侧,将裙边死死的压在脚下,怒瞪着谢秉安,就是不说话。
她怕拒绝后,谢狗又用温九的性命来要挟她。
谢秉安起身离开,临走时吩咐廉阜:“可以取血了。”
廉阜道:“是。”
在谢秉安走远后,李酉问道:“廉公公可否在外等候,奴才进去取血?”
廉阜颔首:“速度快些,陛下在等着。”
李酉:“是。”
云芝见状,忍住眸底的喜悦,一溜烟的冲进屋子里,看见蔚姝蜷缩在床榻角落,吓得跑过去检查蔚姝哪里是否受伤,蔚姝倏地抱住云芝哭泣,边哭边骂:“畜、畜生,疯子——”
“小姐。”
云芝心疼的抱住蔚姝,实在没看出她身上哪里受伤,掌印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让小姐骂出这么狠的话。
李酉端着食盘走进屋里,关上屋门后,觑了眼哭泣的蔚姝。
他从袖中取出瓷瓶,将里面的血倒进瓷碗中,端出去交给廉公公。
自从谢秉安离开后,蔚姝便一直待在厢房从未出去,她蒙头盖着锦被,望着半开的窗牖出神。
云芝陪在她身边,见她这样,担忧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蔚姝眼睛哭的通红,她吸了吸鼻子:“没什么。”
她不想告诉云芝,免得再让她担心。
她只是在想,若是以后谢狗会像今日一样对待她,她该怎么办?
那个变态,疯子,让人想起他就又恨又发怵,她不敢想今后落入谢狗手中,会被折磨成什么样。
云芝见她憋着不说,急的也不知该怎么是好,她犹豫了半晌,忽的说出一句:“小姐若是实在不想在宫里待着,要不就趁这次出宫的机会,让温九带你逃罢。”
蔚姝惊的抬眸看云芝:“你、你说什么?”
云芝看了眼门外,蹲坐在榻边,低声道:“掌印只手遮天,咱们要为杨家报仇是万万做不到的,温九为了小姐,解决了蔚家,又将国公府送入东厂丧命,他不仅有本事,还待小姐好,不如小姐就与温九远走高飞罢。”
“不行!”
蔚姝坐起身,坚决摇头:“我若一走,定会害了乐明宫的人。”
见云芝还要劝她,蔚姝打消她的念头:“我不会走的,你不必再劝我了。”
云芝见状,泄气的坐在脚踏上。
小姐怎么就一根筋呢,这次能出宫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天色逐渐暗下,屋檐的灯笼燃着烛火。
蔚姝用过晚膳仍不见温九回来,酉时谢狗说过,温九已经到山下了,按时间算,他一个时辰前就该回来了。
快到亥时,温九还未回来。
蔚姝起身道:“云芝,陪我去一趟前殿罢。”
她心中挂念着温九,在屋里实在待不住,倒不如去前殿跪在佛祖面前,为温九祈福,也好让自己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快入亥时,蔚姝与云芝去往前殿,她跪在蒲团上,心中念着温九,希望他能躲过谢狗的人,平安的回来。
大殿内烛火灼灼,肃静安宁。
云芝跪在蒲团上,祈求佛祖:“佛祖在上,保佑我家小姐能脱离谢秉安的魔抓,能平平安安的离开长安城,让她无忧无虑过完这一生。”
“云芝…”
蔚姝心神颤动的看向云芝:“谢谢你。”
外面传来脚步声,正朝着前殿走来,蔚姝眼睫轻颤几许,正想回头看看是谁,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皇后娘娘。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
云芝率先反应过来,扶起蔚姝躲在佛像身后,蔚姝抿紧唇,没有出声。
皇后对她有敌意,她也不愿意见皇后,能避开是最好的。
殿中进来的是皇后与宫女银霜,皇后在殿前上了三炷香,蔚姝以为她上完香就会离开,谁知她跪在蒲团前静静待着,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过了两刻钟,外面传来银霜的声音:“奴婢见过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