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幼蓝开始脸红,双手推他,“不住了,我要回自己家。”
他的态度强硬起来:“这也是自己家,太太,今晚就住这里。”
“不要。”
“跑不了了,太太,我设置门锁,你就打不开。”
“我从窗户跑。”
“……”
二十层呢,你倒是敢。
威逼不行改成利诱:“住一晚,我做饭给你吃。”
利诱不成反被打击:“你做的饭能吃吗?”
纪幼蓝心想,不是她说话难听,下厨应该是他的知识盲区,不会就是不会,没有做一顿饭就能速成的道理。
“那你做给我吃。”
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做的饭肯定不能吃。”
两人一起哈哈笑。
“那完蛋了,太太,我们俩饿死了怎么办?”
纪幼蓝勾着他的脖子,上半身微微挺起来。
这时候情绪已经变了,她凑近亲他一下。
眉眼里全是无所谓的豁达:“饿死了也埋在一起,还不错。”
俗套的话讲,爱可以超越生死,纪幼蓝此刻是愿意相信的。
当然不能这么草率地死掉,宗霁还是决定挑战一下自己,今晚他下厨,两人在家里吃。
冰箱里没有什么食物,先出门采购。
商超离得很近,不过下午走了太多路,恐怕买的东西也不少,还是开了宗霁停在古今苑的车去。
纪幼蓝每到购物就刹不住车,他很有先见之明地推了大号的购物车。
果蔬区生鲜区挑了一堆,她一会儿已经点了七八个菜了。
莫名对他的做菜水平长出了信心,眼神殷切:“老公,我相信你可以的,你多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宗霁被夸得上头。
今天他必须可以。
拎了两大袋食材回到家,对着菜谱照猫画虎,时不时再寻求场外援助——方圆几公里内划拉亲朋好友,不会做饭的干瞪眼,会做饭的在看他们笑话。
最后还是纪幼蓝找了纪家的管家阿姨,从用什么锅开始教。
管家阿姨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止不住了:“要不你们还是回来吃吧,少折腾那锅和火,也少折腾我。”
两人:“……”
宗霁觉得可能是纪幼蓝在旁边看着的原因,影响他发挥了。
他把人支开:“太太,你先去洗个澡,你洗完出来,就有饭吃。”
“……”
你哪来的信心。
不过纪幼蓝决定摆烂了,他做成什么样都行,反正她下午吃那些小吃零食都饱了。
成功了是惊喜,失败了……失败了就认命,以后彻底远离做饭。
离开厨房前,她比了个爱心鼓舞他:“老公老公你就是下一个厨神。”
宗霁不打无准备的仗,忙活半天,启动备用方案——点了纪幼蓝喜欢的某家粤菜餐厅外送到家。
他自己做出来的成品,最终挑选了两位种子选手端上桌: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白灼虾。
过了一会儿,餐厅的菜品送来,宗霁开门拿到,思考要不要装模作样把这些菜转移到家里的盘子上。
刚拐出玄关,一抬眼,纪幼蓝从主卧出来。
她笑:“宗大厨是在作弊吗?”
宗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五感只剩视觉和嗅觉在发挥作用。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来自下午那束玫瑰花。
来自她。
她顶着颗松松的丸子头,身上穿的不是那些漂亮的睡衣或居家休闲服。
是他的一件黑色衬衫。
什么都没透。
什么他都有画面了。
黑色的衣服衬得她的肌肤有种高贵的莹白。
衬衫扣子胡乱地系着,自带凌乱的、风格独特的时尚feel,这是表象。
表象之下,将遮未遮地透露出风光,是若隐若现的性感和引诱。
两条腿光溜溜,又细又直又白,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他走来。
她是故意的……吧?
她脸上呈现出坦然又天真的表情,好像他想太多。
毕竟以前她就干过带他的衬衫出差的事,不涉及任何旖旎的杂念。
但不管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的视线挪不开。
凸起的喉结滚动两下,嗓音立时切换到沙哑状态:“怎么……穿这么少?”
“不可以吗,你不喜欢?”纪幼蓝直接抓重点,“还是你的衣服不给我穿?”
好的确认她就是故意的。
宗霁把外送的食盒放到餐桌上,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掐着腰托着臀将人抱起来。
她很上道,两条腿立刻勾住他的腰。
也就性感地引诱他一小会儿,很快生出可怜模样:“老公,我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