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奇冷静道:“大概率会通过,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女性。但这跟我们没关系, 快走吧。”
苏明奇抱着苏麦先走了,梅萍一步三回头看向喻泛和晏汀予, 看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交叠在一起。
梅萍咬了咬牙, 还是追着苏明奇走了。
喻泛却将苏明奇的话听进去了。
他以前从来不关心国家大事的, 投票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社会已经发展的这么快了, 男生和男生都快能结婚了。
他还记得初中那会儿,老师说这种叫不正常恋爱关系呢。
喻泛呆呆望着他妈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开始胡思乱想。
晏汀予一句话将他拉回现实——
“没想跟我谈恋爱?”
喻泛心跳漏一拍,脱口而出:“我没说啊,什么谈恋爱,不懂。”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在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驳的时候。
晏汀予瞥他一眼:“嗯,你不懂。”
什么都不懂。
喻泛摸摸鼻子:“我又没有经验,不懂不是正常吗,难道你懂?”
晏汀予也没有谈过,自然也不懂。
谁料晏汀予却直截了当道:“懂。”
喻泛愣了愣:“嗯?”
晏汀予转过脸来,突然低声道:“别动。”
然后他单手扣住喻泛的肩膀,俯身上前,不断拉进和喻泛的距离,直至两人近到可以感受着彼此呼吸的节奏。
晏汀予眸色很深,在夕阳余韵下,瞳仁像黑色的琉璃,浓密的睫毛搭在眼上,压着眼睑一点点垂下,仿佛他正要做什么得闭眼感受的事情。
喻泛微微睁大眼睛,心跳加快,掌心发麻,喉咙下意识吞咽并没有的口水。
晏汀予这是怎么了?
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啊?
喻泛一边不懂,一边屏住呼吸,睫毛抖得像蜻蜓翅膀。
晏汀予薄唇微张,目光下移,喉结缓慢一滚——
喻泛蓦然攥紧了拳头。
然后,晏汀予在喻泛耳边呼了口气,吹起耳后一绺卷发。
“有只小蜻蜓落你头发上了。”
喻泛怔忪。
原来是这种小事,他还以为什么呢。
吹走蜻蜓后,晏汀予又抽身站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喻泛站在原地顿了好几秒,僵硬地抬手拨了拨耳朵。
他感觉那阵风,把他耳朵都吹烫了。
晏汀予挑眉打量喻泛的表情:“真的?你耳朵有点红,是不是热着了?”
喻泛晕晕乎乎地点头:“是吧。”
晏汀予看了看依旧是团明黄色光源的夕阳:“嗯,是挺热的,过来,帮你一下。”
喻泛不解:“嗯?”
谁料下一秒,晏汀予猝不及防用掌心扣住他的耳朵。
干燥的指纹压住耳垂柔软的嫩肉,仿佛要在上面印出痕迹。
喻泛皮肤白,耳朵也薄,耳骨细腻的好像能透过阳光,手感非常不错。
晏汀予摸了一把,一本正经道:“刚拿完冰咖啡,怎么样,管用吗?”
他手确实是凉的。
喻泛却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根。
他觉得更热了,血液玩了命的往晏汀予摸过的地方涌。
但他还是违心道:“有点用。”
晏汀予轻笑:“看着是好多了。”
他也不急功近利,摸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红透的耳朵,就收回手,一切如常。
两人继续慢悠悠向前走。
喻泛乱七八糟地跟上晏汀予,双手插着兜,故作轻松说:“包给我拎吧。”
晏汀予:“不沉,放什么了?”
喻泛:“就几件衣服。”
晏汀予:“嗯,有我的睡衣?”
喻泛:“......”
喻泛:“有,但我是想带回俱乐部帮你洗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身后属于孩子的童话乐园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光线在柏油路上留下的笔墨,仿佛将时光切割成两瓣,他们一脚迈入成年人的世界。
第二天,喻泛和晏汀予就一起回了基地。
潘窦他们也都回来了。
刚回来这天,假期还不算结束,所以他们都不着急训练,来训练室也只是为了聚聚,说说话。
但晏汀予一直没到训练室来,他去跟教练组讨论夏季赛的事了,现在还没讨论完。
喻泛打开电脑,一边练躲技能,一边下意识往晏汀予的位置瞥了一眼。
当然是空空的。
潘窦从B市带了不少特产,也没挨个发,而是直接扔在训练室的长桌上,谁想吃就直接拿。
许岑老家在四季如春的地方,他这次从家里带来好几罐菌菇酱,交给食堂大厨,让大厨中午做个菌菇黑三剁炒饭。
李泽南这几天陪女友出去旅游了一圈,但时间紧任务重,他的身体有点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