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怪你。”
梦梦努力想要对他说些什么。可是。。
意识彻底麻痹了。
。。
混沌的状态中。梦梦似乎听到、也隐约看到了很多东西。
光怪陆离的过去。
污浊黑暗的未來。
古怪迥异的人脸。
洁白尖锐的獠牙。
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景象一直在眼前飞速旋转。
梦梦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血液都无比沉重。又晕又难受。
恍惚间。有什么人扒开了她的眼皮。
明晃晃的灯光对着她的瞳孔射來射去。
“体征还算正常。不过贫血的症状依旧严重。部分内脏已经出现了衰竭的症状。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熟悉而冷静的声音卷入梦梦的耳朵。她听不清楚。仿佛对方是在水里说话一样。低沉古怪。
“好。尽快让她康复。但是不要让她清醒。明晚的飞机。你跟我们一起走。”
洛。
是洛么。
是你在说话么。。
“祈儿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宫洛问一旁的王管家。
王管家为难的皱眉。拿出厚厚一摞文件:“抱歉宫先生。少爷现在无时无刻都被严密的保护着。宫家这边虽然可趁之机。可是罗家那边的势力实在是无懈可击。我。。我。。”
“沒用的家伙。”宫洛震怒。狠狠的踹了王管家一脚。
王管家吃痛但是不敢叫出声。闷哼着俯下身体一动不动。
宫洛攥紧拳头。将文件全部甩在他脸上。
“那个杂种只要活着一天。小梦就不可能做到纯洁。混账。如果我当初再狠心一点。让他早早的从这个世上消失掉。就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
男人生气的同时。低音的口吻带着一丝撒娇的鼻息。
这不是刻意的矫揉造作。而是与生俱來的妩媚娇淫。
但是这种撒娇里面。蕴含着不可抑制的危险。
王管家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就听宫洛忽而软下音调:“把修的尸体挖出來吧。我们都走了。他会寂寞的。记住。连同那些已经腐烂成泥土的皮肉也要一并包好带在身边。”
“好的宫先生。”王管家应声。利落的离去。
宫洛再次走到梦梦身边。这个女人已经在床上昏沉了一周。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大概。她真的再也醒不过來。
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毛。鼻梁。唇瓣。
至脖颈。
太冰冷了。。
“别怕。你很快就会醒过來了。我保证。”
美丽而危险的爱人身影似有若无的漂浮在梦梦眼前。
她很想伸手抓住他。
可是他太远了。
。。
真正的囚禁刚刚开始。
神不知鬼不觉。
宫洛带着梦梦來到一个陌生的国家。
封闭的宅邸。
灿烂的日光。
满园的玫瑰香。
可是梦梦至始至终都在无意识的沉睡。
什么都感受不到。
偶尔她会整整眼睛。
毫无焦距且涣散的瞳孔里面空无一物。
灰白一片。
如同行尸走肉或者充气娃娃。。
宫洛让医生每天为梦梦注射维持生命体征的药物还有麻醉。
这样她死不了但是也不能算作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但是宫洛很是喜欢。
也很享受。
虽然。他吻她的时候。再也得不到她的回应。
甚至和她**的时候也无法听到爱人的娇吟。
但起码她是乖巧的。绝对的顺从和温柔。
他再也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想着逃离自己。
或者和自己亲昵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别的男人。
宫洛很小心。很温柔。从沒有做一顶点粗鲁的事情。
从她无意识之后。
仿佛这个女人不是睡着了。而是变成了人形泡沫。
他必须谨慎的触碰。否则她就沒有了。。
罗修的尸骸被埋在庭院里玫瑰花最旺盛的土壤里。
尽管那个男人生前并不喜欢玫瑰。
但是宫洛喜欢。
他想啊。
你死了。
也会心甘情愿的滋润我的欢乐吧。
这天。当宫洛坐在阴凉角落的秋千上。披着毛毯。喝着奶茶。望着身边最鲜艳的那朵玫瑰花哼着快乐歌曲的时候。
梦梦醒了。
她在松软干净的躺椅上挣扎着眼皮。
困意和思念相互斗争着。这个女人终于成功的挪动了身体。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长久的麻痹让她的四肢早就变得机械而僵硬。
哪怕现在是骨头生生折断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更何况只是摔了一跤。
她莫名其妙的晃动着脑袋。
眼前一双修长的黑色双腿晃來晃去。
那是王管家。
面对梦梦的苏醒和挣扎。他沒有上前阻挠更沒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