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嗓音干,含着清晨迷蒙时撩不自知的俏媚,‘嗯’一声,水波荡漾,他推了推扶曜,没推动,由着他来了,闷着鼻音喊了声哥。
扶曜没应,他舔润了温雾屿的耳垂,半抱着将人捞起,坐怀的姿势。温雾屿的双腿没力气了,搭不起来,虚软软分开架在扶曜腰侧。
“雾屿,起床了。”
温雾屿挑起眼皮,看见窗外还未彻底亮起的天光,又闭了回去,“起不来,太困了……”
扶曜的舌尖从他的耳垂滑到肩颈,想咬。
温雾屿没躲,他迷迷糊糊地笑了声,说痒,又说:“你该去上班了。”
扶曜也不想起床,太黏糊了,“再睡一会儿。”
“睡就睡,”温雾屿捏住扶曜往下探究的手指,“别摸。”
扶曜摸到玫瑰花瓣的露水,潮漉漉的,一手秾丽的甜腻——他的意图很明显了。
温雾屿动了动腰,又沉下去,他心脏麻了麻,血液胡乱冲流,最后集中到一处,销魂夺魄。
“你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去上班了。”温雾屿仰头轻吟。
扶曜把压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全部推开,“嗯,来一次时间刚好。”
“一次一小时?”温雾屿睁开眼睛,捧着扶曜脸的咬,“哥,牛吹大了吧。”
艳阳探头,空气清润,万物羞羞答答地含苞欲放,旺财在楼下的院子里撒欢奔跑。扶曜是不是吹牛,温雾屿最清楚不过了。于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从头到尾下来,他差点又没了半条命。
扶曜爽了,温雾屿也爽,但是爽感不同。一个还能神清气爽地起床上班,另一个只能挨着床睡,都懒得动弹一下。
温雾屿半张脸陷在枕头里,他半睡不醒地看扶曜穿衣服,目光有些恍然,在想事情。
“怎么了?”扶曜弯腰,大拇指蹭了蹭温雾屿的额角,“在想什么?”
“想宋思阳。”
扶曜脸色一变,跟见了苍蝇似的,“你提他干什么?”
温雾屿想了想,问:“阿曜,这件事你管吗?”
扶曜没有明确回答,他说:“不太好管,你有想法?”
温雾屿背酸,想伸个懒腰,但是不能动,一动就泥泞,“有啊,想我应该怎么狗拿耗子。”
“不算多管闲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扶曜笑了笑,“你想怎么管?”
温雾屿愁眉:“不知道,没想好,要么直接告诉周橙得了。”
扶曜说不行。
“为什么?”温雾屿问。
扶曜斟酌片刻,说:“我没有跟周橙接触过,不太了解她的性格,也不知道她跟宋思阳在情感上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所以我不能确定她接收到这类信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怕她直接找宋思阳对峙。宋思阳肯定不会承认,到时候我们就是散播谣言的反面人物了。”
温雾屿:“……”
说的也是。这种事情,关键点在于周橙是不是恋爱脑。
扶曜又说:“而且周橙家庭情况挺复杂的,她跟宋思阳的事情我估计也不是她一人能做主了。”
“那怎么办?”
扶曜想了想:“改天试探一下。与其我们直接告诉她,不如让她顺着蛛丝马迹自己发现,心理冲击感是不一样的。”
温雾屿不敢苟同,“别把人姑娘冲击坏了。”
“没办法,”扶曜说:“救人出苦海是要一击必胜的,其他只能事后安抚。”
温雾屿心荡神驰地看扶曜穿戴整齐,转眼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刚刚迷荡的模样,显得尤其正人君子。他舔了舔唇,又馋了,心猿意马地问:“哥,你会不会给宋思阳穿小鞋?”
扶曜余光一瞥,笑了笑,伸手捏在温雾屿的唇角两边,故弄玄虚地说:“我一向秉公办事。”
温雾屿的舌尖一舔,说哦。
扶曜:“……”
酒足饭饱思淫欲,不想上班了。
“怎么了?”温雾屿狡黠一笑,“你还不走吗?上班要迟到了。”
“走了,中午回来给你做饭,”扶曜摸摸温雾屿的头发,“你等会一下起床先洗个澡。”
温雾屿拖着长音说:“扶书记——”
扶曜挑眉:“嗯?”
“你可真是一点售后服务都没有啊。”
“行啊,有,”扶曜失笑,“你就这么躺着别动,等我中午回来了,做饭之前先给你服务服务。”
温雾屿钻进被子里了,闷着声笑,愉悦的,特别好听。
扶曜下了楼,旺财闻声而来,绕着他脚转几圈。扶曜蹲下撸它毛,“过会儿他起床了陪他玩,你自己别乱跑,听到吗?”
旺财‘汪’一声,听到了。
田妙妙正好来上班,在门口跟扶曜打了声招呼,“曜哥早上好!”
“早上好。”扶曜往外走几步,想到什么事情,转身又叫住了田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