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进来的,”扶曜看了温雾屿一眼,方向盘一打,往更幽静的小路驶去,“我本来想翻后面那堵墙,没想到道闸自己就开了,挺省事的。”
哦对,温雾屿想起来了,扶曜开着他的车,他车牌号一直没换过,之前在君悦山庄的物业登过记,所以出入自由。
“我们去哪儿,不回家吗?”温雾屿坐在副驾驶,他看外面景象陌生,灵台逐渐混乱。
他身体哪儿都痒,胡乱地蹭,怎么都不过瘾。温真宝那些下三滥的药一个赛一个劲爆,温雾屿快受不了了。
“不回家。”扶曜把车拐进安静小道,稳稳当当地停下,他抬掌紧贴温雾屿的额头,低声问道:“雾屿,你哪里难受。”
温雾屿感受到了扶曜冰凉的掌温,如同炙铁掉落进山河冰川内,能缓解欲热,舍不得让他离开。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握紧扶曜的手腕,引导着他从额头开始贴着脸颊慢慢往下移,停在脖颈处,于是体温又上来了。
温雾屿嗓音嘶哑,饥渴难耐,“哥,你、你稍微用点力,我很难受。”
扶曜双眸微暗,缓缓收力,力道正好是温雾屿窒息的极限,“这样好吗?舒服些了吗?”
温雾屿仰头长叹,他很享受,“嗯,很舒服。”
扶曜欺身靠近,却不触碰,气息游离在温雾屿耳廓周围,他问:“雾屿,你真的有证据吗?行车记录仪在哪儿?”
温雾屿快哭了,他重力摩挲扶曜的真心,哼哼唧唧地说:“哥,你别问,你帮帮我。”
“好,我帮你。”扶曜一手的双指并拢,轻触着滑到温雾屿后腰,另一手解开他的腰带,轻车熟路,可就是不给个痛快,不上不下的卡着。
温雾屿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百里透粉的脸,被泪痕润得潮气十足。
扶曜依旧蛊惑着温雾屿,“说,有行车记录仪吗?”
温雾屿抬起要,主动找了过去,“没有,车都烧成灰了,除了我,都成灰了。”
果然。扶曜猜到了,以温雾屿的性格,他手里如果真的有证据,不可能让温真宝那个废物逍遥到现在。
温雾屿嗤笑,“那群蠢货,稍微诈一诈,什么都会说出来。”
扶曜难免失望,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办法,他问:“这个不存在的把柄,你打算拿捏他们多久。”
“不知道,”温雾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说话都变了调,“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已经牵扯进来了,你的事情我逃不掉,”扶曜啃咬着温雾屿的耳垂,用齿尖磨了磨,“雾屿,当他们觉得你手上有不利于他们证据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才能一劳永逸。”
温雾屿被咬疼了,委委屈屈地说:“那怎么办啊?”
“我录下来了。”扶曜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给温雾屿看,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温真宝说的每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全在里面了。
扶曜有些恶劣地掐着温雾屿,说:“收好了。”
温雾屿的细胞伴随手机里温真宝绝望的哀嚎声,又在扶曜温柔的亲吻下,刺激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有一瞬间魂魄离体,再被狠狠拽回,终于舒缓释放。
缓神片刻,温雾屿抬手盖住眼睛,他轻轻一笑,“哥,贤惠啊。”
扶曜挑眉,他镇定自若的湿纸巾擦干净手,“这些录音估计不能算证据,我们拿它去报警,警察不会搭理我们。”
“嗯,无所谓了,”温雾屿说:“能唬住温真宝就行。”
扶曜顿了顿,他抬眼看温雾屿,说:“雾屿。”
温雾屿等了许久没等到后话,“怎么了?”
“你爸……”扶曜斟酌措辞,改了口径,呀心有余悸地问:“温大仁为什么会突然抓你回去?你确定是唬住了吗?”
温雾屿不隐瞒扶曜,“他想让我给他生个孙子。”
“什么?”
“很可笑是不是?”
扶曜叹为观止,他问:“为什么?”
温雾屿想了想,如今冷静下来,他试着分析温大仁的行为逻辑,“温大仁有个公司,规模很大,里面局势很复杂。他手里有公司将近一半的股份,剩余股份在其他董事手里。温大仁不傻,他不会把股份给我,也不可能给温真宝。”
也是。扶曜心想,就温真宝那个饭桶,股份是上一秒给的,下一秒就会被卖得干干净净。
温雾屿继续说:“所以温大仁才想弄个后代出来,是不是温真宝生的他已经不在于了,只要姓温就行。他不想被架空,他很着急。”
扶曜眉心一跳,某种答案呼之欲出,“他为什么着急?”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是那种……”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其实也懒得再往下说了:“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