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裕园,警卫森严,谁他么进得来?
没等她有所动作甚至想出个所以然来。
程隽礼的手已经从睡裙底下滑了进去。
触手皆是温软细腻。
他把姜枝的脸扳了过来,在她唇齿间辗转,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脸颊。
带着清冽的酒香。
姜枝的手刚要推开他,就被程隽礼捉住反剪在身后,顺势将她抱上了餐桌。
程隽礼带着整整十六天的怨气难消,吻得深入又狠戾,那架势俨然要把姜枝给生吞进腹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停下来。
姜枝气喘吁吁地撑着桌子,瞪大了一双眼睛,像看个贼人一般怒视着他。
殊不知这副模样愈发显得娇憨,落在程隽礼眼中,就像那下山来专勾书生的狐狸。
他犹不解恨似的分开她的腿,作势就要在客厅里把她给办了。
他多想她啊,忙着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脑子里都是姜枝。
而想的最多的,就这现在这样。她被压在身下,抚胸蔷喘微微。
但他没有宣之于口,他不能说,他不敢说,因为她根本不需要。
她不再需要这场婚姻,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归根结底她是不要他。
不可恨吗?她多可恨。
姜枝惊得双腿乱登,“你是活不到回卧室了吗?”
程隽礼含了存心捉弄她的心思,“我等不及了。”
姜枝惊呼一声,“程隽礼!你疯了!”
程隽礼的吻流连在她柔美的下颌处,“再叫大声点,反正也没人。”
“你变态!放开我。”
他拉着姜枝的手往下,“你自己摸摸,Hela这还怎么放?”
姜枝忙抽回手,“你不要脸!”
程隽礼脸上露出少有的轻浮神情,“我在你面前有什么脸?”
这场杂揉着相思和恨意的情潮终于在兵荒马乱中结束。
姜枝的纯白丝质睡衣,被从旁撕开,像戏袍般飘落在地上。
程隽礼的衬衫裤子,凌乱的落在每一处。
餐桌上,沙发上,浴室里。
四处都是一片狼藉。
第27章
Chapter 27
次日就是周六。
程隽礼的生物钟让他在八点醒了一次, 见姜枝缩角落睡得正熟,他扯了扯唇角,手一伸就把她捞进了怀里, 昨晚她连睡觉都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
姜枝怕了他了。
他抱着姜枝眯上眼,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等到快十一点时,姜枝的手机响了。
是她婆婆何颍打来的。
姜枝的声音还哑着:“妈?”
“哟, 中午了还没起来?我在裕园门口, 你换了衣服出来。”
“换衣服要去做什么?”
“给你约了医生把脉呀, 李大夫的号很难约,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姜枝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好,我就来。”
说完她就气得在程隽礼脸上呼了一巴掌。
动作快的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还云山雾罩做着梦的程隽礼一点知觉都没有。
姜枝把被子一掀, 全盖在了他头上。
她边刷牙边挑着衣服,路过落地镜的时候才惊觉自己上身都是红紫斑痕, 尤其是肩胛骨往上走。
脖子是重灾区。
靠!
程隽礼昨天简直像疯了一样,不管她怎么挣扎,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不带停的。
姜枝最后挑了件衬衫配半身裙穿上。
在脖子上扑了一层粉以后,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满意。
出门前, 她又扯了条丝巾系上。
何颍的车已经等在门口。
这么热的天, 她看儿媳妇还系了条丝巾,也怪惊讶的。
又想起刚才接电话时她哑然的声气, 都是过来人, 何颍心里顿时也明白了七八分。
她这个好儿子, 如今当真是开荤了,只管胡天胡地。
何颍也没多说什么,只问:“隽礼从北京回来了?”
“昨天半夜回来的。”
何颍不知从哪儿来的气, 就是莫名觉得不畅快, 想起自己刚结婚的时候, 也不曾被这样珍视过。
女人没有对比还罢了,现成有了对照,就难免方方面面计较。
多年的修养也让何颍按捺不住了,“胡闹,大半夜的赶飞机,一点分寸也没有。”
姜枝听这话头不妙。
听着像骂程隽礼,可分明又像骂她。
只好看着窗外默不作声。
那远近闻名的李大夫住在一条极不起眼的弄堂里。
一脚刚跨进院门,就闻见股浓浓的中药味,从四面八方飘来。
姜枝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
何颍带着她上楼的时候,整撞见韩夫人走了下来,也就是韩叙大文豪的妈。
韩夫人多年没见姜枝,显得格外亲切又熟稔:“小枝呀,这么些年到哪里去了?”
姜枝笑了笑,“我能去哪里?满世界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