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笑意爬上嘴角。
黛玉重重点头道:“嗯,玉儿知道了,哥哥。”
第二天,呼延赞果然带着礼物登门。
他满脸的歉意,道:“昨日几个手下不懂事,冲撞了侯爷,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呼延赞这是头一回见文湙,心下也很是惊讶。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如果是在街头上遇见,绝不可能想到他就是那个斩杀拓拔烈的人。看样子果然如三王子所说,此人藏得深得很。
文湙笑着还礼,道:“使者大人言重了,不过几句口角,也不是什么大事,您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
他们不过是给了你一个上门打探的
借口罢了,一个连戏折子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土包子,还好意思和我拼演技。
该表里不一的时候决不能心口如一,文湙面上温良恭俭让,心下却很是不屑。
文湙又道:“再说也不是您叫他们来的,这赔礼也犯不上让您一个正使来啊。”
呼延赞眸中厉色一闪,虽然他回转地极快,还是叫文湙抓住了端倪。
文湙心想:看来使团里果然意见不统一啊,那么到底有几股势力在呢?不过既然他们在内讧,那就好办了。
呼延赞笑道:“他们既然是我带来的人,犯得错自然该我来承担。我没有尽好管束的责任,自该向侯爷赔礼。”
“那使者大人就该小心了,听说你们鞑靼人向来比较’随性’,您可要看好了。不然误了两国邦交的大事,怕您回去不好向你们王上交代啊。”随随便便挑拨一下,万一有用呢?
呼延赞养气的功夫虽然到家,但是昨日那几个人回去不但拒不认错,还言之凿凿的说是为鞑靼好。就汉人家的这几只弱鸡,没必要顾忌这么多。
这几个人,摆明是另有目的。本来就怕他们误了营救三王子的事儿,今日再叫文湙这么一说,心下不免动了杀机。
等他心下一凛,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却发现文湙坐在他对面笑吟吟地喝茶,仿佛压根不好奇他心里的盘算。
呼延赞调整一下表情,笑道:“昨日我去看三王子,他对侯爷的才干也是赞不绝口。只是,您这样忠心报国之人因遭人陷害,不得为官,实在令人惋惜。”
“你们怕是有什么误会,”文湙抬头瞟他一眼,道:“本候是因为收父丧丁忧在家,并无陷害一说。你们要是实在想和而我在官场上打交道,倒也不急,明年我就回归朝堂了,有的是机会。”
后半句嚣张至极的话呼延赞并不想听,因此选择性忽略。
他先是一惊“看你还不大的样子,令尊居然就过世了,真是令人叹惋”
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你好还是要说的做派:“怎么会这样巧,恕我直言,您可曾去查过令尊的死因?”
他昨天倒是试过去叹西宁王的口风,但人家好歹和他们鞑靼对峙十几年,还差点被他们破城,怎么肯搭理他们。所以他们还没来得及打听到什么,不然也不会想着从林如海的死上做文章。
文湙心下好笑,却还是道:“查过了,听家里人说是因为听说我打了胜仗太高兴,一口气没喘上来才去了的。”
漫天扯谎全无压力,还一副我并不准备找你们算账的样子。
呼延赞觉得今天没办法再和这人交谈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打探他的深浅了,自己说不定要被气死。
于是迅速提出告辞,定下改日再会,连一句“节哀顺变”这样的场面话都懒得说。!
第30章 闹事
虽说那天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冲突,但皇帝陛下知道后,依然很生气。不管鞑靼人的目的是什么,都由不得他们在永安撒野。
虽说他们是使者不能轻易为难,但他们踩了安定侯府多少面子,皇帝陛下就给他补回多少。
源源不断的赏赐流水般抬进了安定侯府,皇帝陛下甚至还下旨褒奖岑氏夫妇教子有方,追封岑大贵正三品孝义大夫,张氏为三品淑人。
就差明说,林爱卿你这次将鞑靼人揍得来京求和,实在是揍得好。如若他们还敢再寻衅于你,尽管动手,不必给朕面子。
顾舒庭还打趣道:“你这一句缩头乌龟实在挨得值,这么多赏赐不说,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容不得他们再次在你头上撒野的。”
文湙但笑不语,
而朝廷官员也都是会看风向的,皇帝陛下如此大加赏赐,自是另许多人看清了安定侯府的地位。虽说如今林家在孝中,不宜迎来送往。但林如海毕竟为官几十载,文湙也是早就入朝为官,因此真能与林家论起关系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