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啥呢?”刘兆凯一脸懵逼。
“池哥说,小桥妹妹今晚睡这个帐篷。”王博鸣点到为止。
刘兆凯沉吟片刻:“那池哥睡哪儿?车上?”
“………”
王博鸣不忍直视地把他的头转了回去:“没你事了,你还是专心钓鱼吧。”
顿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比钓鱼更适合你的兴趣爱好了。”
“什么意思?”刘兆凯试图分析他话里的含义,“你是在内涵我什么吗?”
“没有。”
赶在晚饭前,杨禹炀总算是结束了工作,衣服都顾不上换,穿着工作的西装就开了车过来。
“我炀子穿西装还挺人模狗样,”看到杨禹炀,刘兆凯率先上去一个熊抱,“半个月不见,想哥哥了没?”
杨禹炀嫌弃地把他推开:“滚蛋!”
简桥正在煮鱼汤,无论以往战绩如何,今天还真是让刘兆凯和王博鸣钓上来了两条鱼,不算大,但四个人吃绰绰有余了。
闻言,她抬头和人打了个招呼:“炀哥,晚饭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
“好好好,辛苦小桥妹妹了,我先去换身衣服。”杨禹炀放了不少衣服在刘兆凯那边,这次他怕回家拿东西太晚,所以特意让刘兆凯帮他带了两套。
“咦,这不是我池哥?”杨禹炀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蹲在溪边处理鱼内脏的池与温,“竟然是池哥亲手参与制作的鱼,拿这鱼……还能吃吗?”
“滚吧你!”池与温捡了颗鹅卵石丢过去,杨禹炀躲闪不及,哎哟一声,“哥,知道你准头好,能别砸腰子吗,以后保不准用的上呢!”
王博鸣:“要我说,哥几个就你最难用上。”
“最难用上的难道不是我池哥吗?你看他那清心寡欲的菩萨样……”杨禹炀反驳的同时还不忘拉踩。
简桥轻咳一声,低头继续做鱼,池与温扬了扬眉,没说话,把简桥用完的工具洗干净放回收纳箱里。
刘兆凯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竟然反驳不了。”
王博鸣啧了声,目光在简桥和池与温身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旁边的二人转,轻声感叹道:“真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寂寞啊寂寞!”
虽然不会做饭帮不上忙,但几个人也凑在一块热闹地聊天,杨禹炀换了衣服出来,有些纳闷地瞅了瞅:“不是,咋只有两个帐篷啊,这是准备咱四个大老爷们挤一个?”
以往出来露营,都是两两一个帐篷,简桥单独住一个,帐篷不算大,挤三个人没问题,但要是四个成年男人,那就有点勉强了。
“报团取暖啊……”
杨禹炀的话只有靠近帐篷的简桥听见,但她也不知道回什么,索性也就假装没听见。
晚饭简桥做得比中午丰盛一些,煮了个鱼汤,又打了个火锅,几个男人合伙把灯光布置好,等到开饭的时候,暖橘色的风马灯绕着营地挂了一圈,把这小小的区域照得透亮。
远离城市,没有了灯光污染,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就已经能看到成群结队的星星隐隐汇成一条星河,无声地流淌。
一群人围着铁锅,各自端着碗围着铁锅和火盆坐成一圈,火光跳跃中,一个个吃得面色红润,有说有笑。
“今天的天气是真的好啊!”杨禹炀忍不住感叹。
“这踏马在大城市待久了,都快忘记星星长什么样子了,”刘兆凯端着碗,一边喝鱼汤一边竖起大拇指夸赞,“小桥妹妹这手艺牛的,等啥时候你不画画了,哥哥给你开个饭店。”
“想啥呢,开饭店累死了,”王博鸣翻了个白眼,“更何况,投资也轮不到你,当池哥是死的啊!”
“诶诶,不兴搞鄙视链的啊,我虽然没池哥有钱,但饭店还是开得起的!”刘兆凯不服气,“小桥妹妹你说是吧。”
被点到名,简桥掩唇咳了咳,“那个……和大家说个事。”
刘兆凯嗓门本来就大,这一下更是嚷嚷得人耳朵嗡嗡响,完全盖住了简桥的声音,简桥有些无奈,看来今天是又说不成了……
“铛铛!”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筷子,不轻不重地在铁锅上敲打了两下,“说点事儿。”
声音不大,但碍于筷子主人积威多年,吵吵嚷嚷的几人就跟被捏了后颈的猫一样,立刻安静下来,齐齐看向池与温。
简桥舔了下唇,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跟大家说件事,可能你们也猜到了,关于我和池哥的……”
“啥?”刘兆凯的眼神迷蒙,带着清澈又愚蠢的纯粹光芒。
王博鸣双手抱胸,简桥还没说就率先笑了一声。
杨禹炀似懂非懂,隐隐有些预感。
“就是……那个……”被三人齐齐看着,简桥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池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