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茹携美眷子女出门游玩购买,燕明穿的板板正正给这几位在后头拎东西当导游,夫妻两口子出去享受,他还要帮着带孩子陪老人。
燕明涉猎广泛又风趣幽默,处处安排的妥帖却不使人觉得被冒犯。
一连数天下来,李芳茹还没说什么,子女老人全向着燕明说话,太太也倒戈相向。
李老在旁人面前古怪刻板,实则是个极其惧内孝顺的人,眼瞅着再过两天孩子们可能都想改姓燕了,心中不满甚多,于是借口去其他地方游玩,同燕明告别。
“这地方选的真不错,上学期间我还在这参加过夏令营,干脆我也......”燕明作势买机票,奉陪到底。
李老吓得脸都绿了,连连说不用,说有亲戚接待。燕明这才遗憾作罢。
“哎呦,燕先生有心了。”李太太坐在燕明安排的私人飞机上悄悄跟李芳茹说:“还备了护手霜呢。”
这程的目的地已经刮起冬风,空气干燥容易冻伤皮肤,燕明特意给老人买了几支常用的护手霜备着,东西不贵,心意挺诚。
“我看这孩子有能耐,不比你当年差。”
李芳茹吹胡子瞪眼的,嘴上反驳说毛头小子的表面功夫罢了,能有多大能耐?
下了飞机之后才发现,燕明的安排是深耕在地下数尺的,能细微的照管到他们在任何一个城市的任何一个举动。
“我说你图什么,李芳茹家里两个小孩都年幼,据我所知李太太娘家的家业也在削减,现在整个李家青黄不接......”
燕明坐在小马扎上憋屈着他的大长腿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吴戴着太阳帽转了转脑瓜子,低声问:“这还有他们的人?”
“没有,”燕明盯着湖面全神贯注:“我怕你把我鱼吓走了。”
老吴想把他踹鱼塘里头。
天气好容易凉快了几天,今天又冒了毒热,就这大热天的,大下午的,燕明硬是把老吴拉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破鱼塘,混迹在一堆钓鱼佬里钓鱼。
老吴憋了一会儿又钓上来一条小鱼儿,气的他“啪”把鱼竿儿甩在一边嚷嚷着要去找鱼塘的老板娘理论:“我就离了个大奇,全是小鱼儿,你们这儿有大鱼吗?诓人的吧。”
他这“啪”的一下,燕明就知道自己等半天又等黄了。他站起来拉伸了一下,无奈道:“老吴,你要是呆不住就先回去吧,啊?”
老吴有苦说不出,你把我叫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我要是能选择,我能来这吗?
眼看着天一时半会儿也凉快不下来,老吴人不走,倒是一直在旁边捣乱,跟鱼塘主家的小姑娘搭话,惹得其他钓鱼佬都拎着渔具是跑的跑骂的骂。
燕明只好先把鱼竿支着,带老吴去吃隔壁的全鱼宴。
他们家鱼塘坑不坑人先不说,做鱼做的是真好吃。燕明点了一道烤鱼一道炝锅鱼,上菜时用大铁盘子装着,热气腾腾端过来,隔着农家乐的院子都闻到了味儿。
这鱼是鱼塘主自己在水库边截流养的鱼,又肥又嫩,涮辣子一浇,配菜一拌,鱼的鲜香味儿全灌出来,又麻又辣,越吃越上瘾。
晚上天都黑了,两个人在鱼塘边一条鱼没钓到,吃了个欢儿,兴高采烈开着车原路返回。
路上老吴问方思歌的情况,燕明说不知道,他做事做的绝,方思歌打来的电话一律不接,短信也一律不看。
老吴在副驾驶上不停的啧嘴,斜眼儿看他:“你说这事儿干的,也不能都算人家小方的错吧,人家也是受害者不是?”
“那我不是啊?”燕明大呼冤枉。
老吴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试图和燕明讲讲道理:“也不是一回事儿啊,我意思是你们俩都是封建想法的受害者,被父母棒打鸳鸯,不过你这情场浪子不是一年两年了,心理素质比小方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吧,何必呢?搞得这么决绝的......”
水库被围在山顶峻壁里,出去的时候得一圈一圈走盘山道,老吴进山的时候开着车,开一半就说自己恐高。这会儿出山换燕明开车,也就天黑,看不见头顶的高大斜坡,老吴反倒话多起来。
“要我说啊,先谈着呗,小方跟你也有一阵儿了,都有情有义的,你说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他骗婚,我插足?”
“......”
燕明神色怪异:“然后他正牌夫人来公司泼我开水,舆论逼迫我离职道歉,你......接替上位?”他眼神黯淡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不是,我没有!”
“哦——现在的资本家这么体恤员工吗,好好的钱不玩,非要下来抢我们打工人的工作。”
你算哪门子打工人啊!职业打工人吗?老吴被他明里暗里怼的有话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