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要去哪儿？”牧骁肆问。
方湫说：“马上就到了，我想起一个能证明我的东西！”
牧骁肆宠溺, 连忙说：“好好好。”
有个学生走得匆忙, 个子比牧骁肆矮上一个脑袋, 他背着双肩包低着头迅速从牧骁肆身边走过, 手中提着的袋子撞到了牧骁肆。
但他没有发现，急匆匆赶路。
牧骁肆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撞了一下, 然后看到男生提着的袋子里掉出来一本书，落在他的脚边。
他把书捡起来，看到书名《母猪的产后护理》, 然后看着快要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 他愣了一下。
“快追, 那小孩掉东西了。”牧骁肆催促了方湫一下。
不是说方湫刚刚退休吗？体力肯定很好。
虽然没退休的时候, 体力也很好就是了。
方湫接过那本书, 瞥了一眼，长腿一迈就朝那个小孩追过去。
速度果然挺快。
周围的人群也无法对他造成阻碍，方湫总能找到钻过去的缝隙，他很快就追上了那个小孩。
牧骁肆看着, 慢悠悠跟了过去。
他看到方湫叫住了小孩, 小孩颇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方湫手里的书, 不停道谢。
牧骁肆走近了，才听清小孩说的什么。
“我没啥本事, 脑子也不灵活，天天读书也学不进去啥东西，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估计连毕业都有些困难，所以就想买点其他行业的书来学一下。”小孩说，“要不是大哥捡到我的书，我又要攒一周零花钱买书了。”
作为老师的牧骁肆下意识就觉得这孩子挺不错，愿意尝试新的行业，主动为自己找出路。
至于学习，这都好说。
“我叫白盼，也没啥东西能感谢您，兜里还有两颗糖，就送给您了。我还有急事，要去学校报道，我先走了。”白盼急急忙忙说着，掏出几颗糖放在方湫手里，然后人就跑开了。
方湫捏着两颗糖笑了出来。
牧骁肆：“你还抢人小孩的糖啊。”
方湫义正言辞反驳：“这是人家的谢礼，小肆来吃一颗。”
他剥开糖纸就闻到了浓郁的葡萄香味，是一颗葡萄味的水果糖，手指隔着糖纸捏着糖果，喂进牧骁肆的嘴里。
牧骁肆吃着谢礼，还觉得刚刚的事还挺有意思，笑了出来。
“你还这么年轻，也别急着退休，和白……白子一样去学点东西！”牧骁肆说到一半，忘记白盼的名字了，只依稀记得一个“白”字，就胡乱编了一个名字。
方湫思考：“开个养猪场也不错，小肆就是厂主夫人。”
牧骁肆白了他一眼，嘴里含着糖，舌头抵着糖球在嘴里嗦着甜滋滋的水，继续跟着方湫走着。
方湫带着他走进了一个刚刚修建没多久的场所，这家店的主人挺有钱，盘下来的店面很大，里面的装修挺朋克。
牧骁肆听说过这个地方，是开在学校旁边的射击靶场，老板听说是个退役军人，和几个同事一合伙就开了这个靶场，让人体验真枪实弹。
这个店刚刚建成，就有不少学生慕名而去，算是学校周围的一个小网红店。
牧骁肆也挺感兴趣，但里面人太多，加上他又一直怀疑方湫是出.轨了，心力憔悴，他就没有过来看过。
没想到方湫带他来的就是这个靶场。
方湫带着牧骁肆走进去，立刻就有在这儿兼职的人过来给他们介绍各种套餐。
方湫选了个套餐，和牧骁肆一个包厢。
一个499的套餐，每人20发子弹，共40发。
牧骁肆被这个价格吓到了。
兼职的人立刻说：“这里的安全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出意外的可能性很低。别的地方，用这个价格还买不到我们这么多子弹和这么优质的安全员。”
牧骁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带着来到了包厢。
隔着包厢门，隐隐听到里面的枪声。
“所有的房间都做了隔音处理，不会打扰到附近的居民，只有站在门边上才能听到里面的枪声。”兼职说。
方湫：“挺好。”
牧骁肆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他还没摸过枪，但作为一个男人，对这些东西有着天然的兴趣。
他们做好登记后，等上个包厢的人出来，他们才走进去。
上个客人走出来的时候晕乎乎的，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看上去对这儿挺满意。
“哟，瞧瞧这是谁？这不是刚退役的方湫吗？一退役就带着对象来打枪？”
他们刚走进去，里面就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