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更加有价值的?
余逢吉的脑中掠过无数的影子,有伪龙脉、七里桥邪种、旧小区蜘蛛面具巨妖、清风村巨蛇,类似于这种的强大的个体应该可以充当做祭品吧?
“吉吉哥~吉吉哥~婆婆和姨姨说你回来了!”
下面阿大的声音让余逢吉暂时把野望压下去,呼出一口浊气,眼眸清亮,“饭一口一口吃,步子一步一步迈。”
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秦夜点点头。
阿大最近过得很开心,唯一有些不开心的就是想找余逢吉玩,但是余逢吉总不在。
余逢吉下来的时候看见阿大穿着一身新衣服,脸上长了肉,眼里傻乎乎的天真的神色满是看见他的欢喜。
“最近看你吹唢呐的视频,有模有样了,下回去白事,说不定你就能顶你师父的班,吹上那么一小段了。”余逢吉想着自己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些糖果,从背包里翻了出来,顿时就听见了阿大的欢呼。
“谢谢吉吉哥的糖!不过不能全部给我,要留点给姨姨和婆婆哦!”阿大撕开了糖果还问他们吃不吃,又有些小沮丧的说,“可是吹喇叭很累,爷爷说我还差的远。”
“没事,总能够跟上的。”余逢吉安慰着他,“阿大,背后骨头那里最近这段时间还有痛吗?”
“有时候会痛,痛的时候爷爷就给我擦药药,给我吃糖糖,就不痛了!”
余逢吉让阿大掀开衣服,用一些气轻轻的触碰那条脊椎骨。
马上青黑色的纹路就浮现出来,首先是整条脊椎骨,然后便是骨两侧延伸出去的骨骼、神经都染上了这个纹路,然后在他们的目光注视之下,出现了轻微的呼吸和脉动,就仿佛这些纹路是寄生在骨骼之上的活物一般。
看起来十分可怖。
余逢吉一看阿大已经脸色惨白,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紧咬着的唇色也白得可怕,他赶忙撤回那些气,这些称骨纹却还贪婪的像一个孩子一样,余逢吉在他背上写下了一个镇字,那称骨纹才有些不情不愿的隐没下去。
这称骨纹不过才一个月,就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再发展下去恐怕对阿大影响很大,看来最好这几天就解决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还要和王大爷商量商量。
阿大是记玩不记疼,缓过劲来,很快又和小黑玩在一起了。
日落的时候柳春娇和徐凤娟她们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鸡蛋和新鲜的菜,满载而归,徐凤娟的眼睛里还是发亮的。
“我今天可以自己办事了!”
第一次自己单独行动总是让人欣喜和高兴的,尤其是行动完成、圆满成功的时候。
“妈,看来你出师了,”余逢吉脸上有了笑影,“外婆以后可以准备退休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可以休息休息了。”柳春娇拍拍自己的腰,佯装自己浑身疲惫的样子。
一下子他们都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余逢吉也就说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已经极力淡化那些东西的存在,却依旧被她们听出了其中的惊心动魄。
什么几十米高的妖怪,那还是人能够打的吗?干脆叫奥特曼出来算了。
等听到那些瓮女的时候,她们也是满心的唏嘘。
“女人这一辈子,那一环节不难?”外婆更是感慨,“以前养不起孩子,又为了要男孩,不知道溺死多少女孩子,我那时候还年轻,下乡混口饭吃的时候,遇到这种婴煞,总是心疼得不行,耐心安抚,所以旁人有时候中过这种婴煞的招,我是从来没有中过的。”
“做我们这些的,有时候也是要以人为本,以善为根,要有一颗慈悲心,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对于柳春娇的话,余逢吉也有些感触,点点头。
饭后,余逢吉还提到一件事情,就是西城里有了城隍。
“城隍……我也感受到了,越靠近西城那边受到的约束越大,现在我们这些乡下应该还没有被城隍爷覆盖到,其实阴阳有序,说明天地之间在恢复秩序,是一件好事。”柳春娇对这件事情持肯定的态度。
“你们应该见过城隍了,不知道现在的城隍是何方人士?”柳春娇又问。
“李兴旺李叔,爸当了李叔的手下。”
全家饭桌上的氛围顿时不对了。
徐凤娟神色冷淡,“生死有别,我懂。”
如果是鬼魂尚且没有这种钳制和束缚,可是吃了公家饭,忌讳就很多,但其实吃公家饭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有时候还能够见面。
柳春娇拍拍她的肩膀,“娟儿,你就当没这号人,反正他也早死了几十年了,房子操持下来是你的,儿子大了又懂事是你的,那家里的地也是你的,哪一个板凳哪一张桌子不是你的?你就算寡妇再嫁也不干他事,别想他太多,几十年梦也不来一个,说明他不惦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