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摇曳,面具在这种迷幻和诡异的声音里似乎被拉长。
‘砰’的一声把人群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那稻草人整个燃烧起来。
周围的风越来越大,气场开始疯狂运转。
“山上也着火了!”一个游人惊恐的指着不远处那清风山上的火光,那里正是清风观所在,也是定风师太生前潜修的居所。
余逢吉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说不清楚这是巧合还是有意有人引他们过来了,思想了一圈,也只能归功于巧合之上。
来这里是巧合,但是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巧合。
因为他们住的客栈后面可以远眺望见的棺材房也烧了起来。
流动的气和风水告诉余逢吉在那里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即使现在以他们的视角看不见。
这里和山上的清风观以及棺材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刚刚加入中心,总是接二连三的有麻烦送过去,也不对,普通人的麻烦对于他们来说是功绩?
余逢吉掏出了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李队:清风村,速来,研究素材。
本来昏昏欲睡的李队一下子精神起来:马上。
秦夜看见他动作很快的收起手机,沉静的黑眸转过去,又静静的看着那成为了一个大火球一样的稻草人。
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对人了解,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的还不够,比如现在。
此时,也没有村里主事的人出来安抚人群,说要如何处理山上的火。
在人群骚乱的时候,山上的火势又扩大了,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都想要拿起手机报警了。
这个时候天上的星辰大亮,北边的星星的光芒似乎变成了一个勺子,那被火烧着的稻草人也被推入河中,随着水流飘走,祭祀的鼓点慢了下来,却像是一下一下的敲在人的心腔之上,让人感觉头晕目眩的。
周渠的妻子晃了晃头,紧紧的握住周渠,感觉自己有些站立不稳,而周渠自己也是。
余逢吉轻轻一拍在他的肩膀上,周渠顿时恢复了清明。
“我这是怎么了?”周渠看着周围晕晕乎乎,接连倒地的人,扶着自己妻子和孩子,也知道是余逢吉帮了他。
“你看那里。”
半空之中,法阵的气冲天而起,而在场的人身上的气运渐渐浮动着,纠集在一起。
那带着面具,满眼恶意的人终于显露出他的真面目。
此时的他没有那天身上的道袍,还有脸上粗狂的大胡子,狂乱的头发,唯一不变是那双阴狠的眼睛。
此人正是那天外婆和向铭去找小智的时候,和余逢吉隔空斗法的那个道人。
后面自己损了一魄逃走,现在看来他身上竟然又是补足了?!
“你还没死?”那个道人轻笑了一声,看着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倒下了,只有配合他祭祀的那个村里的人站着,也就是余逢吉这边的人了。
“我没死难道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余逢吉淡然自若的站在这里,“我记得你也有称骨纹?”
“喂,见过肉猪吗?一盖一个戳那种。”道人扬声问他。
真奇怪,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时候,两个人却还能这样平静的对话。
“见过。”说时候随着他对称骨纹了解越多,也就越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猪肉戳。
把猪盖上印子,养得肥肥的,然后再下手宰了。
如果是要吃烤乳猪,那就从小时候甚至是出生前开始,就像是阿大那样,他的命格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我可不想当肉猪,现在我要试试。”
他的话音刚落,以自身为阵眼,周围的风水大阵迅速运转起来,借用了在场上百人的气运,天空的星光越来越盛,如同一道光柱从外太空射入地球表面,降临在他身上。
他伸开双手,像是要拥抱新的生活那样脸上带着希冀,然后望着远处的余逢吉,神情尽是睥睨一切的狂放,“我叫做白琦。”
他沐浴在星光之中,背后的称骨纹显现出来,称骨纹将他身上脊柱延伸出去的神经标注得清清楚楚,它在蠕动着,在蚕食着。
白琦的转瞬虚弱,却又在星光的力量之下,转瞬恢复,然后又是虚弱,又是恢复,两个状态不断地交叠,让他痛苦不堪。
这么多人的气运也开始波动起来,他只是借,没有剥夺这些人的气运,还把握在一个度里,要不然第一个对他出手的就是余逢吉。
星光渐弱,而他的痛苦也开始加剧,最后发出一声长啸。
“难道最后还是只差一点吗?我不甘心!”
作者有话说:
(1)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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