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番外(50)

他只说方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让谢澜和慕容锦两个人不要当真,脸皮之厚可见一斑。

谢澜觉得这韩二爷虚伪的要命,现在看他的笑就跟看见了癞蛤蟆,心里膈应的要命,懒得给他好脸,也不搭腔,绷着张小批脸,垂着眼研究膝盖上慕容锦那只能送进展上当艺术品的手。

他们坐的布艺沙发是个小两人位的沙发,底色是黯淡的裸色,本来鲜艳的粉红色碎花也掉了色,整个沙发看起来又旧又脏。

谢澜和慕容锦一人一边坐在脏兮兮的小沙发里,中间留了道不足手臂宽的缝隙,头还默契地朝向了两边垂着,表情都高度一致。

谢澜长得乖,眉眼俊朗,就算是怒发冲冠了,也是威慑力不足,差了些火候。

但慕容锦不一样,他的五官本就浓稠昳丽,美得攻击性十足,平时神色恹恹时就可退人于千里之外。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韩二爷的话真惹他生气了,还是被谢澜的情绪传染了,一张美人脸彻底沉了下来。

眉眼间笼着如有实质的阴沉,浑身散发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阴森气息,就跟阎王爷附体似的。

说老实话,这屋里除了疯道士,和粗神经的谢澜,剩下的各位盗墓贼都有些打怵。

“嗯咳。”韩二爷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谢澜和慕容锦两个人的注意力。

谁料,这两个人眼睫都不抬,明显是不想理会他的意思。

韩二爷也不嫌尴尬,唇角挂着笑,自顾自地说道:“两位小哥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吧。我在这里说一下吧,我们接下来要去找的斗是谢将军墓。”

谢澜瞳孔猛地一紧,用力咬了下后槽牙,两侧的咬肌绷紧又松开。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伙盗墓贼的目的,但是从韩二爷的口中得到了证实后,仍是觉得愤怒。

不,也不能说完全都是愤怒吧,他必须得承认,这其中还夹杂着期待和兴奋。

慕容锦眼风扫了一眼谢澜,看着他低着头,神色忽阴忽晴变幻莫测,复又敛下了眼眸。

他将放在谢澜膝上的手收回到了自己的膝上,手指蜷缩着,指腹摩擦着休闲裤细腻的纹理。

事已至此,他好像除了遂了谢澜的心愿,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两位小哥知道谢将军墓吧?”韩二爷是铁了心要谢澜和慕容锦搭他的腔。

韩二爷这种问题相当于激将法,谢澜是铁杆谢将军迷,哪里受得了这种激将?!

不过他眼皮都不抬,没好气地答道:“小学生都知道谢将军的吧。”

韩二爷笑眯眯地问,“谢小哥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位谢将军?”

“历朝历代姓谢多了,但能让世人铭记至今,只有大安末年那位一人一枪守城门的谢将军啊。”

谢澜想起了那个他做了二十余年的梦,神情低落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道:“也只有他的墓,能让人惦记这么多年了。怎么?韩老板知道位置?”

“哈哈,谢小哥聪慧。”韩二爷朗声大笑,弯起的眼中满是自负,“韩某正巧得到了一份有关于谢将军墓记载的地图残卷。”

“地图?”谢澜一惊,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韩二爷,激动道:“你真的有地图?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要是有地图,谢将军墓早就该现世了。”

韩二爷倒也是大方,将藏在里怀口袋里的丝绢拿了出来,小心地打开摊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大大方方地对谢澜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然了,韩二爷敢这么显摆的原因也不抛除这屋子里都是他的人,谢澜和慕容锦两个人就是再能耐,也绝无可能在他眼皮子下偷走地图。

谢澜跟饿虎扑羊一样往茶几边扑,慕容锦怕人撞上茶几,忙跟着站了起来,长臂一展,及时拎住了谢澜的后衣领子。

茶几上摊放的丝绢是不规则的四边形,像是从什么布料或是衣服上潦草撕下来的。

颜色是泛黄的月白色,看质地像是贴身穿的里衣。

丝绢上黑色的线条简单明了,很像大安地形图的画法,标注的有些模糊了的字迹也可以看出了大安时用的篆体。

谢澜看着面前这份地图,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真的会有这样一份地图的存在吗?谢将军逝世时除了丈夫雍王,已经再无任何亲人了,副将亲信全部战死。

那这份地图是谁绘制的?又为什么要绘制这份地图?是为了祭拜吗?

还是和韩二爷一样的古代盗墓贼。

如果真的是古代盗墓贼画的,那谢将军的墓应该已经被他们盗了才是,地图也应该销毁了,为什么还要留着?难道是没盗成?

谢澜脑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他深深吸了口气,歪着头去看慕容锦,想听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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