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番外(183)

来找谢澜搭话的是嘉宁侯,祖上同谢澜祖宗一样,都是同大安开过皇帝一起开疆拓土的将军。

只是子孙后代不如谢氏子,再出不来能征战沙场的将才了,也就渐渐没落了,成了云京中的闲散侯爷之一,再过不到三代,侯爵也没了。

这代的嘉宁侯曾同谢澜一起是文慧帝伴读的候选人,不过这位性子懒散,胸无大志,直接被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淘汰出局。

当时这事,一度让嘉宁侯府城了王公贵族们的笑谈,称当时还是十指的嘉宁侯是扶不起的阿斗。

不过现在的嘉宁侯有端庄夫人,如花妾室,儿女六人,逍遥富贵。

再看镇北侯府,只剩下了谢澜,常年镇守天水,九死一生,倒真不好说谁才聪明的那个了。

其实,自谢澜随着庄公公踏入极乐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吸引了在场所有大臣的目光。

谢澜虽然爵位中庸,但他是文慧帝的伴读,又是文慧帝能顺利登基的关键人物。

回京才半月,便赏赐不断,圣眷正浓,可以说整个云京,没有比谢澜更得宠的臣子了。

大臣们想上去巴结搭话,又碍于谢澜凶名在外,踯躅不前,犹豫间,被嘉宁侯抢占了先机。

顿时,这些大臣就跟闻到肉味的狗似的,一窝蜂地围到了谢澜的身边,极尽谄媚奉承。

谢澜哪里见过这阵仗,尴尬的额角冒汗,面容僵硬,唇角抽动着,说不出话来,也挤不出笑。

握着绿玉酒杯的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细微的裂痕悄然爬上了杯身。

就在可怜的小酒杯要被捏碎时,殿内响起了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皇帝陛下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雍王殿下驾到——”

谢澜听到雍王二字时,睫羽一颤,放下了布满裂痕的酒杯,随着群臣跪伏在地,从人群的罅隙中看到了玄色的衣摆先行而过,接着是紫金色的长裙,再是金红色的长裙,最后是颜色稍淡的玄色。

在大安,只有皇帝和亲王才能着玄色。这是大安穿衣颜色上唯一的忌讳。

文慧帝穿过跪伏的人群,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人。

蓦地,他看到了跪在最外面的藏蓝色的身影,眼底划过抹恶意的暗芒,唇角的弧度也要比方才大了些许。

文慧帝落了座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垂首坐下的雍王,才温声道了句众爱卿平身。

谢澜随波逐流地道谢,起身规规矩矩地跪坐回了案几前,视线却一直往坐在太后下首的慕容锦瑜身上瞄。

许是对宫宴没什么太大的兴致,坐在上面的慕容锦瑜凤眸半垂,神色恹恹,唇线平直,浑身散发着矜傲冷漠的气息。

属于亲王的玄色银线暗绣的礼服,雍容华贵,被慕容锦瑜的气质一压,雍容中多了几分冷肃大气,比之坐在主位上,穿着龙袍的文慧帝更有帝王相。

谢澜还是第一次见慕容锦瑜穿亲王礼服,在天水城,他都是穿月白或是雪青这样的浅色衣裳居多。

怎么说呢,慕容锦瑜穿月白色色,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冷漠疏离,不食人间烟火,让人不知如何接近。

而深色华服的慕容锦瑜则更像是人间富贵花,大气雍容。

谢澜看得眼热心热,许久不见的相思自心口喷涌而出,化成了两股热流,一股直冲脑门,一股奔着腹部而去。

他忙垂下了眼,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宽大的广袖挡住了脸上的红,本想借着凉酒降下去徒然升起的火气。

哪成想,这酒不仅没降下去温,反而将心中那捧火越烧越旺。

谢澜长长地呼出一口酒气,强压下去涌出来的火气。待平静下来后,他单手撑着头,兴致缺缺地看殿中穿着桃红色衣裙跳舞的舞姬们,想着等下寻个好时机偷偷溜走。

可这时机实在不易寻,谢澜等过了舞姬们献舞,等到了乐师们献乐,等来了满桌凉冰冰的山珍海味,还是没等来偷偷溜走的好时机。

没办法,云京里的王爷们不多,都来参加宫宴,也不过六人。一人一桌,也仅仅是左右三排罢了。

之后是公爵侯爵,再是一品二品三品的大臣,再下是伯爵子爵,四品五品大臣。

谢澜近来圣眷正浓,布置案几的太监们为了讨好谢澜,特意将他放在了侯爵中的第一位,也就是说在文慧帝的眼皮子底下。

人一走,就空出好大的一个空缺,文慧帝就是有眼疾,也能注意的到,着实是坑了谢澜一把。

宴会不过才过半,谢澜已经觉得比和蛮族的王子们在战场上焦灼上几天几夜,还要磨人。

他不愿意看那些缠绵柔软的舞蹈,也懒得动案上形状精美却死板的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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