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番外(136)

鬼门关走过数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最长最深的一道在后背,从左肩横亘到右腰,几乎将整块后背一分两半。

那次,他整整昏迷了三个月才死里逃生。

这样一位将军,谁能说他不爱国爱民吗?谁敢说他不爱国爱民?

可要说现在皇位上坐着的这位文慧帝,冲锋将军真的是不愿将他的忠心错付。

先不说文慧帝重文轻武,宠幸太后皇后亲族,前朝那些个贤臣不是被贬就是成了透明人。

就单说朝廷拖欠粮草这一条,就够他们这些武将心生反感的了。要知道历朝历代的战事,有多少是因为粮草不足而败的。

再有,那位陛下可是计划着裁军呢。指不定要解甲归田的军士中,他们镇北军就占了一大半呢。

这倒不是冲锋将军的恶意揣测,谁让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老话摆在那呢。

文慧帝当年是靠着他们将军才登上的皇位,那位又是个心眼小的,指不定心中怎么记恨他们将军和镇北军呢。

此时的冲锋将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不过是随便想想的事,在不久之后,竟大半成了事实。

不过眼下,他的注意力在坐在他对面的右将军身上。一双闪着寒芒的狭长眼睛紧紧地盯着右将军,催他快点作答。

右将军也是个疯的,短短地思索了一下,觉得冲锋将军这个提议甚好。

两人一拍即合,就要出营帐时,迎面撞上了掀开帘子走进来的左将军。

左将军知道这俩人要去做什么后,总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目瞪口呆。

他看着右将军和冲锋将军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最后,他面无表情地将两个人分别扔回到了各自的营帐,让他们闭门思过。

闭门思过还是有效果的,至少他们没敢当着谢澜的面胡说八道,也没有私下里找过慕容锦瑜。

如今这样半昭告天下的情况,自然是谢澜的手笔。

他想着自己与慕容锦瑜两心相通,以后也是要成亲的,那也没必要瞒着身边亲近的人了。

万一哪次他自己没注意,与慕容锦瑜举止亲密了些,不是叫人误会去了嘛。

谢澜是知道他这些部下是对云京里的王孙贵族们有些偏见的,以前他与慕容锦瑜没关系,自然是无心理会那些。

现在不一样了,慕容锦瑜是他未过门的媳妇,而顾钧他们是和他有着过命交情的同袍兄弟,哪个对他都非常重要,他当然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了。

如今这样的局面,谢澜是乐见其成,慕容锦瑜却不是。相反,他已经愁的数日不曾好眠了。

花灯节那日,他与谢澜说他们是两个男子,又是两心相悦,拜堂成亲那些繁文缛节可以不要,就这样就挺好的。

那日谢澜未回答他,慕容锦瑜也知道谢澜在那种兴奋的状态下,自然是听不进去那些扫兴的话的。

等过了几日,他估摸着谢澜也应该冷静了下来,找谢澜好好地谈了一次。

只是效果依旧不佳,他只来得及说了个开头,就被谢澜虎着脸打断了。

当时是在午后,他们两个人用了饭后没事做,就一同窝在慕容锦瑜房中的一张小塌上晒太阳。

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骨头都酥了。谢澜眯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际,就听见慕容锦瑜说不要和他成亲。

那一瞬间说是五雷轰顶都不为过,哪里还有什么睡意。他“嗖”地一下从慕容锦瑜的怀中坐了起来,虎着脸瞪慕容锦瑜。

“你说什么?”谢澜咧着嘴角,露出了两颗森白的小虎牙,凶悍地瞪慕容锦瑜。

那神态让慕容锦瑜想起了他三哥养过的一条皮毛油亮的猎犬,生气气来,也是龇着两颗犬牙,目露凶光,和现在的谢澜像极了。

不过那条猎犬只亲近他三哥,旁人轻易进不了身,就连他皇嫂都不行,当时他特别羡慕,也想养一条那样的忠犬。

后来那条猎犬怎么样了?哦对了,他三哥莫名驾崩后,那猎犬在他三哥的棺前发了狂,咬伤了他皇嫂,被侍卫乱箭射杀了。

慕容锦瑜想到这里,看着眼前眼眸明亮的谢澜,眼底一黯,殷红的唇用力抿了一下,抿地唇边泛白,才松开。

他轻轻叹了口气,去拉谢澜的手。才牵上,就正在生气的谢澜甩开。

再牵,再甩。

如此来了个三四次,慕容锦瑜先笑开了。

他歪靠在软枕上,半束的墨发顺着塌边流下,在地上堆成了一小滩。

金色的光从半开的窗倾泻而下,铺满了那如绸缎般的发上,虚濛发亮。

那美得锋芒的轮廓,也被金光模糊了锋利,只剩下模糊朦胧的美了。

面对这样的美人,谁能真正的生气气来呢?尤其这个美人还是自己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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