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感到有些奇怪，道：“不是说饕餮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且饕餮有且仅有一位吗？那涂族长的老友的祖上，为什么会有饕餮血脉？”
龙嘉言笑了起来，语气有些玩味，道：“是啊。”
已经对龙嘉言很熟悉的金曦立马察觉到，这里面估计是有个大瓜。
金曦也不再多问，带着龙嘉言加速往目的地赶去，直到来到了一片深山之中。金曦完全没看到附近有妖怪的影子，也没闻到任何妖怪的气息，不由有些纳闷，在原地绕了几圈。
龙嘉言揉了揉金曦热乎乎的耳朵，示意金曦将自己放下来。
金曦依言照做，变回了原形。金曦的人形自带的衣服是一套金灿灿的毛衣毛裤，他的妖力还不足以让他改变原形变成人形后自带衣服的材质，所以这套毛衣毛裤还是长绒毛的款式。毛衣外穿挺正常的，但毛裤外穿就让金曦看上去像是个显眼包。金曦有些后悔没有把替换的衣服带来，不由往龙嘉言身后躲了躲，不想被龙嘉言看到。
龙嘉言见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金曦送给他的那件狗狗毛衣，也是金灿灿的一件。
金曦“咦”了一声，有些惊喜：“先生，你穿这件毛衣了！”
龙嘉言平时相对低调，穿的衣服颜色也鲜少有这么鲜艳的，金曦本以为龙嘉言不会怎么穿这件衣服，即便是穿了，也是看在这件毛衣是自己送的礼物的份上，没想到龙嘉言现在失忆了，居然还把这件毛衣穿了出来。
看着金曦眼睛里盛满了送的礼物被自己用上的喜悦，龙嘉言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很快又压平，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样：“怎么了？”
金曦脸颊微红，解释道：“这件毛衣是你失忆前，我送你的，我原以为你不会喜欢……”
“怎么会，”龙嘉言这次笑了起来，“整个衣柜里，这件衣服我最喜欢。”
若这话是失忆前的龙嘉言说的，金曦会觉得龙嘉言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件毛衣，只不过是爱屋及乌，但这话是失忆后的龙嘉言说的。见自己送的礼物这么受待见，金曦的心情立马飞扬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看着全身金灿灿，笑容也耀眼的金曦，龙嘉言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金曦的手。他另一只手则是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再用手指轻轻一点。以龙嘉言的手指为中心，空气中出现了如同水波纹一样的痕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
金曦跟着龙嘉言往前走了几步，踏进了波纹之中，眼前的景色豁然变化。
第123章 123 山羊妖族地
原本看上去和周围没什么差别的深山，在金曦和龙嘉言踏进波纹之后，忽然变成了另一番景色。
深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平原，远处有几座高山，山脚和山腰上都有一些开凿出来的山洞，看起来像是妖怪的洞府。即便如今是即将入冬的时节，平原上也依旧绿草如茵，和之前深山中杂草枯黄的景色完全不一样。有几个成年的山羊妖正带着一些看起来十分年幼的小山羊妖在草地上训练，通过嬉闹玩耍的方式教导他们一些战斗的技巧。看起来，这里应该是山羊妖的宗族聚集地。
见金曦因为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龙嘉言解释道：“是山羊妖族长设的结界。”
结界和之前去海上营救宇文妤和包真真时，蜃妖将海岛掩藏起来的障眼法不同。那次的障眼法，实际上只是蜃妖和人类的混血，通过操控温度和湿度的变化，改变光线的传播方向，让远处的人看不出海岛的存在，但是只要一旦靠近这座海岛的所在地，就能破除海市蜃楼，发现真相。
而结界则并非单纯的障眼法，而是一种通过妖力造成的更加高级的空间折叠的隐藏方法，若非是拥有能够操作空间规则的血脉的妖怪，结界则一般只有大妖能够使出来。这块山羊妖的族地，便是被大妖通过结界给折叠了起来，除非在特定的入口破除结界，否则哪怕是到了此处，也不会发现任何族地所在的痕迹。
金曦恍然，难怪他之前在原地绕了好几个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尽管在此之前没有见识过结界，但金曦也听舒叔叔和熏爷爷说起过，结界是大妖才能弄出来的东西。金曦之前完全没想到山羊妖一族会有大妖，能够发展出一个宗族，并且能够维持这么大的一个结界，毕竟山羊原本是食草动物。
妖怪的实力和他们的妖力积累有关，但和妖怪本身的种族也有很大的关系。以食草动物为原形的妖怪，想要修炼成大妖，除了不懈的努力，还需要极佳的修炼天赋，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而植物成妖的妖怪，要成为大妖就更加困难。类似菟丝子这种有家族秘法的族群则是例外，菟丝子虽然是植物，但是他们因为本身原形植物就有寄生的本性，因此发展出家族秘法，从而在修炼中占有优势，能够发展出大妖并没有那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