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陆平川微微颔首,答应得干脆。他松开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又道:“这个送给你。”
岑潇看着表,表情终于不受控地变了。
这表,和温梓涵九宫格里的那只一模一样。
陆平川什么毛病,送她和温梓涵一样的两只表?
他刚才还对她说:下次吃醋,你可以直说的。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前一刻还兜在心里的小鹿乱撞即刻烟消雨散。岑潇觉得,那只小鹿估计已经一头撞死了。
而陆平川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僵硬的神情,只是牵起她的左手,将手表戴上去,再拉开两人间距离。
岑潇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陆平川,好似被同时施了定身术与哑咒,一脸的欲语还休。
“你赶着去哪里?要我送你吗?”陆平川问着,已经拉开了身后的车门。
岑潇强行拉回一丝理智,快速说道:“不麻烦平川哥哥了,我自己去就好。”
这时,恰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连忙伸手拦下, 如蒙大赦般的拉开后座车门,一溜烟地坐进去。
她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再见”,而那“一溜烟”里更是透出一股落荒而逃的慌张。
出租车绝尘而去,很快从陆平川的视线里消失了。
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跟上她,我在手表里装了追踪器。
不到一分钟,长街的另一头便有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休旅车,追着出租车的方向开了出去。
第18章 我可没有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出租车直奔市郊的别墅区,四十分钟后,停在贺家大宅前。
蒋元君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岑潇下了车,走到蒋元君面前说:“你怎么在这里?要是被发现……”
“家里的佣人都遣走了。”蒋元君打断了岑潇,“就剩一个管家,去警局给贺景胜送东西了,还没回来。”
岑潇一边跟着蒋元君往里走,一边说:“警局?贺景胜真的被带走了?”
“嗯。”蒋元君说着,替岑潇拉开大门,“警察动作很快,昨天半夜就来了。”
岑潇走进大厅,她上次来这里,还是来参加晚宴的。
那一夜,这里宾客云集,觥筹交错,如今却冷冷清清,连半个佣人都看不到了。
她来不及唏嘘,就带着蒋元君就往楼上走。两人先是走到卧室,收走了门框上的针孔摄像头,又一起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岑潇吓了一跳——书架上的书悉数翻倒在地,桌上散乱着几张 A4 纸,一杯咖啡打翻了,褐色的水渍蔓延了全桌。
她绕着偌大的书房环视了一圈,又走到书架旁翻找起来。
她放书架上的那个针孔摄像头呢?去哪儿了?
岑潇心中生疑,又走到会客桌旁,结果发现原本安在那里的摄像头也不见了。
蒋元君见她神色着急,连忙问:“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岑潇说:“我放在书房里的摄像头,不见了。”
蒋元君听着一愣,又说:“昨夜是陈献亲自带队搜的,是不是他拿走了?”
听到是陈献亲自带的队,岑潇松了口气,但又隐约觉得不对劲。
警方如果追求证据链完整,应当会将卧室的那个摄像头一起带走,没必要拿走一个,又留下一个。
想起那个不知来处的 U 盘,岑潇心中的不安莫名加剧了。她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找到陈献的微信,手速飞快地敲打着:贺宅书房的摄像头,是你拿走了吗?
蒋元君也不由得慌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岑潇看着手机屏幕,依旧没等来回复,只说:“警方应该还会传唤你去配合调查,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出入安全。”
蒋元君只觉得岑潇语气凝重,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岑潇又从包里拿出那个处理好的手机,递给她:“监听木马都处理好了,以后可以放心用了。”
蒋元君道了声谢,便伸手接过手机,然后视线一撇,又看到了岑潇戴在手上的腕表。
哪个贵妇、名媛在奢侈品专柜没有一、两个相熟的销售呢?蒋元君自然是认得这块腕表的。几个月前,她就在旗舰店登记排队来着,只是一直没货。可如今,这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戴在了岑潇的手上。
她下意识地牵过岑潇的手腕,仔细端详起来:“这表是陈泱泱送你的?是她给你的报酬吗?”
“不是。”岑潇言简意赅地否认着,就把手表脱了下来,和卧室的那个摄像头一起放进了包里。
这表太招摇了,戴在手上像块烙铁,就像某个男人的目光,叫岑潇无所适从。
岑潇拉好皮包的拉链,就要离开贺宅,又被蒋元君叫住:“岑小姐,贺景胜接下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