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道:“卫格知道你把他当成一种交易手段吗?”
“知道,我经常这么干。”纪南毫无羞耻心地说。
“我都回答你那么多问题了,你都不愿意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是不是想白嫖?”他掀开手掌同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对视。
钟佳婧开始耍无赖,“那我能怎么办?人家要写,我还能去剁他的手吗?”
“算了,”纪南突然倾身抱住她,然后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我早该知道你魅力无边。”
醋坛子开口就是酸溜溜的,钟佳婧忍不住有些发笑。
按平常,钟佳婧绝对以为他在阴阳自己,但今天偏偏他是一副可怜的委屈样,钟佳婧当然就不再过多怀疑。
她心软了,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正好被于圆圆打了个断。
“那个,我到了,就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啊。”说着她打开车门跑走了。
车内只留下他们两个,钟佳婧半阖着眼皮突然就困意上头不想张嘴了。
纪南拍拍她的后背,“我去前面开车。”
她不动,头依旧搁在他的肩膀上,有先前耍酒疯的架势。
纪南默了会儿,说:“你有脊柱侧弯的趋势。”
如何用一句话让一个女人为你挺直腰板?纪南可以给出答案。
“真棒,不用花钱买背背佳了。”他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夸奖就开门挪去了驾驶座。
后排空出来了,钟佳婧干脆躺下开始闭目养神。
车在意识朦朦胧胧间就到了家,等电梯停在家所在楼层时,钟佳婧突然就开始演起了醉酒的戏码。
纪南托着她仿若无骨的身子,问:“这又是哪一出?”
她掀起眼皮看他,“显然我妈已经站在你这边了,我必须得学会自保。”
喝酒本来就是大忌了,先前纪南还告她一状,钟佳婧现在已经是罪孽深重的孩子了。
即使只喝了半杯酒,也抵不过上脸这一遭。
狡辩肯定狡辩不了的了,她想着干脆就借此把告状这事给压下去,到底少遭一罪也算是她的福报吧。
纪南捏着她软乎乎的脸笑了笑,“那我友情出演,你是不是得报答我。”
“嗯,等着吧。”她胡乱瞥他一眼又快速入戏。
钟妈妈看到醉醺醺的女儿回来丝毫不怀疑,忙前忙后又是擦汗又是帮忙脱衣服的,嘴里还絮絮叨叨骂她,钟佳婧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想自己还不如真醉了好,这些话她还能充耳不闻图个清净。
纪南被打发去煮了醒酒汤,端过来时,他说:“阿姨您歇会儿吧,我来喂。”
钟妈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佳佳说你平常十一点就睡了?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洗漱回去躺着吧,今天也够辛苦你的了。”
再说,把女儿交给一个大男人来照顾,她到底有些不放心。
钟佳婧悄咪咪睁开眼疯狂示意他,让他一定把妈妈劝走,毕竟她是真不想喝这劳什子醒酒汤。
纪南权当没看见,他点点头,“不辛苦,那阿姨待会儿有需要再叫我。”
真正的心寒确实不是大吵大闹,而是在被男友背刺的同时还得继续演戏喝下一大杯难喝的醒酒汤。
钟妈妈帮她擦过身体,确认女儿确实昏睡过去了才起身离开。
屋内黑黢黢的,钟佳婧摸着黑爬进浴室迅速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驱赶不了半点怨气,反而弄得她越来越愤怒。
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全干,她就摸着黑钻进了纪南的房门。
客房的锁国庆前就坏掉了,家里一直也没找人来修,正好方便钟佳婧这次的半夜“行凶”。
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睡裙,赤着脚爬到他床上。
纪南根本没睡,他预备等钟妈妈十二点的抓包行动结束,再去看一眼钟佳婧的,没成想兔子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闭着眼假装没发觉,直到身上压下重量,他没忍住“哼”了一声。
屋内暖气开得足,纪南只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
肌肤只隔着衣服和薄毯的距离,免不了会灼热和刺激。
钟佳婧被他那一声吓得不轻,她压着声问:“你是不是装睡呢?”
“那你呢?来索我的命?”纪南顺势坐了起来。
钟佳婧原本就是跪坐在他的身上,他一起身,两人的身体直接贴合在了一起。
还带着湿气的发尾挠得纪南的手臂痒痒的,他声音带着哑。
钟佳婧能看见他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眼睛,她掐住他的脖子,冷哼道:“恭喜你,又猜对了。”
她是坐在他腿上的,高度比纪南高了一些,纪南不得不扬起脑袋去看她。
“先透露一下吗?今夜是什么死法?”
屋内太燥热了,钟佳婧的呼吸都开始不太通畅,她有些想逃,但腰被一双手禁锢着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