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人爱的。
洛夕瑶看着这个自从娶了季玲杏之后就与她一样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原著男二,根本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他从美强惨变成了美强惨版的神经病,人设崩塌得惨不忍睹,根本与她认识的那个司见月大相径庭,不由额角青筋直跳,忍住想骂脏话的冲动。
被老婆上缴了全部财产且一点私房钱都不会存的穷男人你有什么可自豪的?!
洛夕瑶烦躁得很,不想再跟那两个大老粗瞎掰扯了,直接亮剑怒喝道:“少跟我废话,没钱!但人我今日是要定了,谁敢动她,我砍谁!”
此言一出,她自己都有些懊恼,并再次证实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不止是司见月,感觉连她都被季铃杏给带得蛮不讲理了。
众人:“……”
两个壮汉脸上的横肉一抖,面面相觑。
咋、咋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女子见状,咬牙肘击了其中一个壮汉,压低声音道:“别管钱不钱的了,先走。”
“哦哦好……”
被肘击的壮汉抬起头来,“好吧!我可以允许你把人带走——”洛夕瑶不等他说完,直接将那女子往怀里一拉,“谁管你允不允许!”
厌听看得啧啧有声,对司见月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怎么瞧着洛夕瑶与季大小姐越来越像了?”他顿了顿,“哦,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装了好几年的小白兔,憋死了吧。”
司见月不太高兴,“才不像。”
“是是是,不像不像。”厌听很是无语,“有时候我都怀疑,季铃杏是不是真的给你下了蛊。”
司见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洛夕瑶便十分利落地将人拿住了,围观群众看完了热闹,很快作鸟兽散。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皮肤不算白,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她五官生得很正,虽是女儿身,却英气逼人,说不出的俊和俏。她的声线也是偏粗,似乎故意掐着嗓子,柔声道:“多谢姑娘相救,我姓江,名叫丫丫。”
洛夕瑶:“……”
好怪,什么土名字?
她马上转头问系统,道:“我救错人了吗?这好像是个路人甲,以前的农村里取个贱名好养活也就罢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但系统的答案是肯定的。
洛夕瑶认命地跟她互报家门,然后又指了指司见月,“江姑娘,你不用怕。我们都是陽州问剑宗的弟子,这是我的师兄,司阎。”
江丫丫顺着洛夕瑶的指尖,视线移向另一侧玄衣银腕的少年,他身量极高,腰身劲瘦,短襟下的肌肉线条薄而不失张力,发冠将马尾高高束起,看起来格外清朗俊逸,往那儿一站就引人注目。
他的肤色很白,眉眼却如漆似墨,像是某种名贵且富有质感的瓷器,然后在上面用狼毫一笔一笔极尽精细地描绘出来的五官轮廓,眉下狭长的凤眸不敛而媚,纤长卷翘的睫羽如蝶翼般轻颤时,便徒添了几分脆弱的易碎感,惊艳的妖冶和极致的冷清交错糅杂,衬得他像是刚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司见月也在看她。
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只是淡淡一瞥,目光同看任何一个陌生人并无分别。但江丫丫却好像知晓,他已经看穿了自己,这感觉像是被某种剧毒的蛇类标记,他甚至没有露出利齿,就能让她想象到被那毒牙咬破咽喉,吞吃入腹的骇然景象。
江丫丫勉强镇定地收回了视线。
厌听也觉察不对,“太子殿下,你认识她?”
司见月却道:“不认识。”
厌听:“……”
“不认识那你装什么深沉?!”
司见月理直气壮:“那人把我们引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这一出好戏吗?演技也太拙劣了,只有伤疤看起来是真的,她一点也不会装可怜。”
厌听哟了一声,“你很会装可怜是吧?”
司见月胸腔微微震动,低笑起来,“我不装可怜的话,没人会希望我活着,包括我的妻子。”
厌听同情地说:“那你是真可怜。”
司见月:“……”
这时,后方突然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惊得人群慌忙散开,便听车夫扬鞭怒喝:“国师回城!还不快点让开!”
站在外侧的江丫丫听见国师二字,竟有几分愣神,再反应过来时,马车已经驶到身前了,而对方骂骂咧咧地显然没有要刹停的意思。
系统嚎叫起来:“警告!警告!主线剧情的重要人物出现突发情况,面临生命危险,请宿主立即采取有效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