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老爷这人不靠谱,冯绮兰可不相信他能解决好。
冯二老爷被小辈看不起,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梗起脖子还想要继续争论,正巧二夫人来了。
冯二夫人不似二老爷莽撞没城府,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在来之前,二夫人就已经把眼前的局面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冯二夫人笑吟吟的,故作不知的问。
冯绮兰懒得配合她演戏,反问道:“这府里都是二婶的人,二婶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冯绮兰在边疆掌家,但上京城将军府是二夫人主事。冯绮兰回来后想要接管府中事务,但府中各处都是二夫人的人。冯绮兰受人制肘,又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换了,只能先隐忍不发等待机会。
现在二夫人的夫君犯下这么大的错事,正是从二夫人手里将管家权一举收回的好机会。
二夫人倒是出乎冯绮兰意料的好脾气,被顶撞了也面色不便,走过去将跪着的梅香搀扶起来,宣布道:“既然梅香姑娘已有身孕,那我就替夫君做了这个主,将梅香迎进门。”
冯绮兰没想到二夫人如此大方,或者说是如此的不在乎。
不过冯绮兰还没反应过来,冯二老爷先不愿意了。
“什么迎进门来,你明知道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是嫌一个不够还想……”
“老爷!”冯二夫人高声打断了冯二老爷的话。
冯二老爷自知失言还是狠狠的瞪了二夫人一眼,而后心虚的瞟向冯绮兰。
冯绮兰自然没有错过两人反常的举动,将这些都记在心里打算查个清楚。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梅香的问题。
“梅香的事,二叔打算怎么办?”冯绮兰问。
冯二老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那就听夫人的,先将她带回院子。”至少先从冯绮兰眼皮子底下带走,到时候在处置。
冯绮兰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也没再说什么,看着二夫人亲热的揽着梅香回了二房的院子。
没一会儿,董郎中进府给梅香诊脉。冯绮兰得到消息后向身旁的侍女交代了几句,准备从董郎中入手查二房的事情。
董郎中将诊脉的结论悄悄告诉二老爷,梅香确实有喜了,在二老爷暴怒之前,董郎中又补了句这孩子有可能是二老爷的。
二老爷怒瞪着董郎中,使尽全力压低声音,斥责道:“董郎中这是在嘲笑我?”
“小的不敢。”董郎中连忙告罪,向二老爷解释起来。
原来董郎中为二老爷治疗多年没有效果,就去请教了一位杏林前辈。前辈听了二老爷的脉象和症状后沉思许久,说出了一件陈年往事。
原来这位杏林前辈再多年前也遇到过症状相似的病人,同样也是各种名贵药材都用了也没有效果。后来一次机缘巧合,杏林前辈发现这位病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董郎中从前辈那儿得来了解毒的法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在了二老爷身上,没想到真有效果。
“小的刚帮您诊脉,您的病确实是好了。”董郎中道,“中毒之事小的不敢直说,擅自改了开给您的药房,还请二老爷恕罪。”
二老爷突然听到自己病好了这么大个好消息,把董郎中当贵人看待的,晕晕乎乎的把跪在地上的董郎中扶起来,声音颤抖的问道:“我的病真好了?”
“千真万确。”董郎中按照轻音教的,一脸诚恳的欺骗着二老爷。“二老爷您如果不信,大可找其他郎中来诊脉。”
“信,董郎中的医术我当然是信的。”不说二老爷本来就把董郎中当心腹看待,就说他这个病找其他人也是不好开口的。
“那依董郎中看,我的身子好了多久了?”二老爷问。
“不瞒二老爷,小的是半年前开始给您开解毒的方子,两月前小的为您诊脉就发现您身上的毒素散的差不多了。只是想着等您彻底好了再禀报,所以才没开口。您如果有印象的话可以回忆下,这半年您喝的药和之前的味道可是大不相同的。”董郎中面不改色的继续忽悠。
二老爷又不是什么细致的人,汤药一天喝三顿早就喝的麻木了,哪还记得喝下肚的是什么味道。董郎中这么一说,二老爷就真觉得近半年喝的药和之前味道不同了。
“不过……”
“不过什么?”二老爷看董郎中犹犹豫豫的,赶紧追问,生怕自己身体还有什么问题。
“这半年小的帮您诊脉时,有几次发现您症状反复加重了。小的猜测,猜测这是……”
董郎中抬眼看向二老爷,没把话说出口。
二老爷稍加思索,就猜到董郎中没说出口的话。看董郎中的意思,这半年给自己下毒的人还再下毒维持中毒的症状,那下毒的人不用说,肯定就……